北途川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1節,盛年不再來,北途川,層繁體小說),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的軀殼,從此無堅不摧。
宋子言只冷漠地看著,沒有下去攔,像是看一出事不關己的鬧劇,彷彿趕著去離婚的不是他的父母一樣。
這一幕彷彿已經在潛意識裡發生了很多遍了,父母的結合是聯姻的結果,結婚之前甚至只見過一次面,在一場宴會上,隔著很大很大的圓桌,兩個人坐對面,有長輩向母親介紹,“那是宋司長的兒子!”母親心不在焉的點點頭,根本沒想到那是一場相親宴。
一場婚事就那麼草率的定下了。
據說那時候父親是不同意的,跟家裡鬧,最終不知道因為什麼,終於妥協,然後結婚,就那麼過了二十多年,不鹹不淡。
母親是個個性很強的女人,受不了父親的敷衍和不在乎,經常和父親吵架,兩個人見面就吵,都是因為很瑣碎的事,只有兩個人一致面對外人的時候才會有那麼點恩愛的跡象,所以離婚似乎是一件終究會發生的事。
那一刻,宋子言甚至是鬆了一口氣的。
那天他接到母親的電話,要去民政局接她,她倔強地不願意再坐父親的車,因為背部疼痛,她早上沒能開車出去,宋子言拿著車鑰匙下樓的時候,正好碰見從外面吃完飯回來的唐瑤,那時候唐瑤的母親五個月的身孕被硬逼著打了下來,大出血,虛弱地躺在醫院裡,而唐瑤還單純地以為母親只是忙著做生意,沒空回來照顧她,她很聽話地自己住,自己出去買吃的。
她從小就聽話,乖巧地不給任何人添麻煩,他清晰地記得有次騎腳踏車摔了腿,鐵刺扎進大腿有兩厘米深,別的孩子鐵定是要哭著回去向母親撒嬌討要關愛了,可她只是拿布條纏了纏,自己去醫院清洗了下,回到家隻字不提。
她說母親為了她吃了太多苦,受了太多的委屈和屈辱,她不想再給母親添一丁點亂了。
可是哪怕她再堅強懂事,他都無法把實情說給她聽,太過殘忍。
他們是在樓下車庫門口迎面碰見的,唐瑤沒撐傘,鼻尖和臉頰被冷風吹得通紅,發上都是細細的雨和雪,他很想過去抱抱她,給她一點溫暖,可他知道,自己再也沒有資格了。
於是只把手裡的傘遞給她,就一言不發地別過了眼,用冷漠來掩飾內心的痛苦。對,痛苦,以前他從不知道這個世界有什麼是值得人痛苦的,可那時候能用來形容自己心情的,也只有痛苦這兩個字了。
“宋子言!”她聲音很輕的喊他,他聽見了她怯生生地說,“謝謝你!”就像第一次去他家時那樣,帶著試探和不確定,他曾經花很長時間才讓她消除那種對陌生的恐懼和不自信,可是似乎忽然之間,一切都回到了原點。
他沒吭聲,怕忍不住會情緒崩潰,挺直了背往車庫走,開車,打方向,再倒車,熟練地往前開。
他開著車,走出去很遠了,倒車鏡裡還能看見她小小的影子,撐著傘站在原地,像只被遺棄的小狗,愣愣地站著,似乎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就變得孤零零了。
他踩了一下油門,車子疾馳而去,她的影子終於消失看不見了,他才抹了一把臉,臉上都是淚。
那時候考駕照還不是那麼嚴,他從小就喜歡摸車,家裡也有,很早就會開了,爸爸掏錢幫他拿到了駕照,他記得自己帶唐瑤出去玩過一次,她坐在副駕駛的位置,揪著安全帶,不時看他一眼,“你行不行啊?”
他衝她笑,故意嚇她,“沒開過,不大熟練。”
她“啊?”了聲,一臉驚嚇地看著他,“你別嚇我,趕緊停下來啊,出事了怎麼辦!”
他們走在郊區的寬廣大馬路上,前後一輛車也沒有,他故意晃了一下方向盤,嚇得她尖叫了聲,一下子撲到他胳膊上,緊緊地抱著。
然後他就笑了,把車子停在路邊,捏著她臉跟她說,“不會開車我敢帶你出來嗎?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