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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言,哪哪都是關於你的回憶,我怎麼才能忘得了你?
鄭晴一回過頭,就看見唐瑤滿眼是淚的站在那裡,她連忙上前兩步,拿手背替她擦眼淚,“怎麼回事兒啊是,哭什麼?”
唐瑤抱住鄭晴,把頭擱在她的肩膀上,無力地閉上眼,“昨天同學聚會,林嘉怡和宋子言都去了,我坐在那裡,看著大家笑,看著大家鬧,覺得自己是在做噩夢,這麼多年了,每一天都像是噩夢,我總是想,這夢怎麼還不醒?怎麼還不醒!”
林嘉怡跟她說,“唐瑤,好久不見!”的時候,她依舊覺得這就是場夢,夢醒了,她就還是那個跟在宋子言身後的小尾巴,她從來沒打過林嘉怡那一巴掌,宋子言和她,也從來沒有分開過。
可這場噩夢,註定不會醒過來了。
第11章 應城
同學聚會到最後,大家喝的都有點兒多,一個個的,情緒高漲,唐瑤去衛生間,出來就碰見站在公共洗手檯前的宋子言,大概是醫生的職業病,他洗手洗的很仔細,洗手液在他骨節分明的手上打出泡沫,薄薄的一層,再衝洗掉,像是要進手術室了一樣,每一步都做的仔仔細細,可天知道宋子言在想什麼,他一點也不比她平靜,那顆心像是在翻著巨浪,他覺得自己的手在抖,拼命抑制著,可其實最複雜的外科手術,他也從沒抖過手。
又或許,是那顆心在顫抖。
唐瑤隔著洗手檯的鏡子看他,想要遞出一個微笑,可是發現做不到。
於是就那麼傻傻的站在那裡,像是失去了言語的能力,愣愣地呆在原地。
空氣中有很濃烈的酒味,還有很淡的僵持的焦灼味。
似乎有一條無形的線,像是楚漢河界,隔開曾經最熟悉的人,時間真是奇妙,原本無話不談,到最後無話可說,竟如此容易。
唐瑤復讀的時候,一個人刷題的夜晚,累的時候總喜歡出去走走,那時候住在世錦苑,很老的小區,設施和條件都不是很好,但住的都是官貴,宋子言的爸媽都是政務人員,他爸爸是水利局的局長,母親是警局的副局長,唐瑤的母親和他爸媽是同學,無處可走的時候,求助夫妻兩個,然後唐瑤和媽媽就住進了世錦苑,放高利貸的再猖狂,也不敢來這邊鬧。
後來宋子言的爸爸從同事那裡得了一間閒置的房子,也在世錦苑,就低價轉讓給了唐瑤媽媽住。
兩家離的很近,兩棟隔壁的樓,一個在二樓,一個在七樓。
復讀的時候,她上封閉式高中,兩個星期過一次週末,那兩天,總是分外難熬,她總是一個人從七樓走下來,繞到對面樓下,站在路燈下,仰著臉看著二樓亮著的窗戶,彷彿透過那一窗的光亮,就能看到希望似的。
回到自己家的時候,抱著膝蓋坐在六樓到七樓的臺階上,望著空茫茫的水泥臺階,一遍遍幻想宋子言會從那團濃重的灰暗中走上來,蹲下身,拉住她的手,帶她走出困頓,走出迷惘,像以前很多很多時候那樣。
那時候她母親已經死亡,父親因為涉嫌非法聚眾賭博,第十幾次被看守所拘留,看不下去的親戚拿了微薄的錢財給她,卻沒一個人願意接她去家裡住。
也是,那個時候已經十八歲成年的她,也沒資格去責怪任何人。
她一個人住在世錦苑b棟七樓那間房子,面對失去母親的痛苦和難以消化的恐懼,那時候最害怕的不是五加三,也不是各種數不清的卷子,最害怕的是週末,一個人被填在房間裡,絕望像是蠶吐的絲線,把她包裹的幾乎喘不過來氣。
無助,除了拼命啃書本,她又能幹什麼?只要一閒下來,就是胡思亂想,她那時候幻想過無數次自己自殺的場面,跳樓,割腕,或者一瓶安眠藥吞下去,一了百了。
如果說還有什麼支撐她的信念,大概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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