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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她嘖了聲,“這刀功,我都懷疑你是外科醫生了。”
“我輔修臨床醫學,但心理素質不好,沒資格上手術檯,其實醫生是不分科的,它不像別的行業,可以專攻一面,醫學是相通的,學醫不易,需要博學後才能專攻。”醫學之路坎坷而荊棘,有老師說過,只有最優秀的人才學得了醫,所以第一次高考,明知道宋子言考了醫學專業,她也不敢報,她沒那個自信。
可是後來為什麼又去復讀了呢?天知道!
所以痛苦是自尋的,抱著回憶活在灰暗之中,也是她自找的。
怪不得旁人!
她垂下眼瞼,或許一開始就錯了,她好好待在祖國之南,學著最初報考的會計學,畢業後進一家公司,或者事務所,然後可能,一輩子和宋子言都沒交集了,那樣她會難過,會傷心,會不甘,可是就不會這麼痛苦了。
s大是他的母校,哪怕他申請的是餘下課程均在德國完成,可是他的母校畢竟是s大,他又那麼優秀,學校會有很多他的訊息,他在德國的照片,他做過的那些研究,還有影片資料。
她記得第一次坐在學校大禮堂裡看見他的影片的時候,恍惚地覺得自己墮入了夢裡,影片裡他穿著白大褂,嫻熟地拿著手術刀,完成腫瘤組織的切除,畫面最後定格在他的手上,骨節分明,虎口處有一排淺淺的疤痕,看不大分明,但唐瑤知道,那是一排牙印。
是她咬上去的,是初二?或者初三?她記不清了,只記得是一個夜晚,她拉著他看鬼片,名字她至今還記得,叫“門後有鬼”,他不大喜歡看這種無聊的東西,一邊寫數學題,一邊陪著她,昏暗的畫面,配樂又陰森又恐怖,唐瑤所有的神經都繃著,一扭頭,卻發現宋子言不見了,恰巧影片裡一聲尖叫,唐瑤啊的一聲就叫了出來。
他跑進來,問她怎麼了,她拿他的枕頭扔他,“你別亂跑行不行,我拉你給我壯膽的,不是讓你嚇我的。”
他有些無奈地攤手,“我只是上個廁所。”
“上廁所也不行!”
“那我就地解決?”說著就要拉褲鏈,唐瑤扔了另一個枕頭過去,“變態!”
他咧開嘴笑,在她身邊坐下,一手攬著她的肩,“電影而已,至於嗎?”
膽子小,但好奇心重,她有什麼辦法,哼了聲不理他,過了一會兒,他猛地拍了一下她的肩,拿著手電筒放在下巴殼子上嚇她,她神經正脆弱,差點崩潰,追著他滿屋子打他,最後眼淚都出來了。
他一看她掉眼淚,立馬就慌了,不停跟她道歉,他沒想到她會這麼害怕,跟她保證說再也不會了。
她懲罰他,抓著他的手一口咬在他的虎口,失了分寸,血都咬出來了。
然後換她慌了,著急忙慌地拿了酒精給他消毒,他還跟她開玩笑,“怎麼,怕我得狂犬病?”
她拿著棉籤戳他,“你才是狗!”
後來那排牙印,就那樣長在了他手上似的,怎麼都消不掉。
唐瑤記得那天在禮堂,老師在上面作著總結,她卻失了神,眼睛盯著螢幕上他的手,直到眼眶發熱。
那些回憶,如珠似玉,任憑時光的灰塵蓋了一層又一層,風一吹,立馬就又浮現了。
忘不了,也不能忘,怎麼能忘呢?這短暫的生命裡,他大概是她唯一的光了。
宋子言,我該怎麼忘記你?
鄭晴舉著手在她眼前晃,“怎麼又發呆了?”
她輕輕地搖了搖頭,不能再想了。
“要不我帶你去吃點別的?”知道唐瑤嘴挑,所以帶她來了應城最好的牛排店,可結果似乎並不怎麼樣,鄭晴笑道,“我們上學那會兒應城連個肯德基店都罕見,吃一次漢堡就跟吃了滿漢全席一樣牛逼,牛排店也是這幾年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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