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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缺沉默了。

自己的道是什麼？

他還真的從來沒想過，原本就以為只要殺人就可以升級，但現在看來，這條路是走不通的，必須得自己參與修煉，畢竟這是個修仙世界！

加上他剛才還衍生一個憂慮，隨著境界越來越高，能讓他殺來升級的強者也會越來越少，也許等到合體期，殺光了所有敵人，自己就真的止步不前了。

「我要怎麼樣才能修煉出道蘊？」徐缺傳音，認真詢問柳靖凝。

柳靖凝卻是沉默了半晌，竟傳來一聲嘆息。

「唉，你……恐怕沒法修煉出道蘊了，道是從修煉之初就伴隨己身的，踏入嬰變期那一刻，就已經能明確自己的道是什麼，繼而修道，直到煉虛期，便可修出道的雛形！到那時候，只要道不亡，便可不滅！」

「不可能，道不亡就不滅，那他們還搶什麼不死不滅之法？不對，我剛剛還殺了個煉虛期一層的呢！」

「你理解錯了，道不亡就不滅，指的就是你現在這種情況，哪怕你嬰變期再強大，也殺不了一個重傷的煉虛期！只有你的道強過他們，或者你的道結合強大的法訣，能鎮壓他們，才足以將他們鎮殺！否則的話，他們在你面前，就很難死去，這就是天道規則！」

柳靖凝說到這，微微一頓，繼續道：「至於你剛剛殺了煉虛期一層，可能是他道蘊太弱吧，或者只是剛剛形成雛形，還未鞏固，所以被你的法訣轟殺了。其實這種規則，就好比你知道風的存在，可是你卻殺不了風，除非你能用力量製造出風，用強大的風，去吞噬其餘的風！」

「……」

徐缺再次沉默，他隱約有些理解柳靖凝的話意。

同時也清楚，一個修士耗盡漫長歲月，修煉數百年，踏入煉虛期，確實不是他這種僅靠殺人就升級的方式可以相比的！

但這些都不是重點了，現在最嚴重的問題，是柳靖凝說他無法修出道蘊了！

沒有道蘊，還怎麼殺煉虛期？

或許能殺，只要將法訣威力再提高起來，就能像剛剛殺煉虛期一樣，直接用力量去碾壓，可是這樣一來，終究落了下乘！

像這種憋足了勁，結果只能秒到菜雞的方式，實在太丟人了！

裝逼要的是什麼，就是要彈指間，毀滅敵人！

「不行，我必須得修出我的道！」徐缺沉聲道。

柳靖凝那邊傳音回應：「別執著這個了，他們已經開始恢復傷勢了，你趕緊先帶姜紅顏離……」

轟隆！

柳靖凝的話還沒說完，天穹上陡然發出一聲巨響，震耳欲聾。

伴隨恐怖的威壓，萬千雷雲滾滾翻湧，海嘯般的驚天動地之勢，席捲而來！

這種氣息，竟比之前百萬天兵出現前還要可怕。

「噗！」

下方，原本在恢復傷勢的所有煉虛期強者，突然同時張口噴出了鮮血，臉上露出驚駭之色，抬頭凝望天穹。

「天……天劫？」有人嚥了咽口水，顫聲說道。

「怎麼可能？這……姜紅顏的天劫，難道還未結束？」

「六九天劫，莫非……剛剛的百萬天兵，只是第一劫？」

「不好，快退！」

當即，有人大喊了一聲。

緊跟著，所有煉虛期同時啟動身形，顧不上身上的傷勢，瘋狂的朝外面衝去，逃命似的遠離這裡。

徐缺沒有道蘊，殺不了他們！

可是天劫代表的是天威，那是最為無上的天道，以他們現在的傷勢，若是被轟中，當場得化成劫灰！

遠處，柳靖凝也呆住了，似乎沒想到，天劫居然還未結束。

她朱唇微張，低聲呢喃：「天妒紅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