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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釋?”
聽出陸齊的話裡有話,麥可稍稍一愣,眉頭一皺,接著說道: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不久前,崔佛打電話給我,讓我去陪他喝酒。喝醉之後,他跟我說了北揚克頓、fib、以及布萊德的事...”
聽到這裡,麥可已經明白陸齊想要表達的意思,抿了抿乾裂的嘴唇,反而說道:
“既然你都知道了,你還問我幹什麼?!”
“我只是想聽你自己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
正在雙手握著方向盤的富蘭克林,聽著兩人在打啞謎,不由出聲插話道:
“淦!你們他媽的在說些什麼?我怎麼一點都聽不懂,能不能說點我能聽懂的鳥話?!”
聞言,陸齊收回了與麥可對視的目光,看向一旁的富蘭克林,提醒道:
“小富,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北揚克頓到底發生了什麼嗎?現在是機會了。”
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不過,小富也不是傻子,隱約從兩人的對話中,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於是乎,他先是把車停到路邊,接著,才轉過身去,與麥可面對面,“好吧...麥可,我之前就問過你,你不肯說,說等到有機會再跟我說。那現在,我再問你一次,北揚克頓、布萊德,還有崔佛,你們到底他媽的發生了什麼事?”
被富蘭克林那充滿探尋的眼神,緊緊注視著,麥可還是敗下陣來,“好吧,既然你們這麼想知道的話,我就告訴你們...”
頓了頓,麥可似乎在腦海中組織了一番言語,才緩緩說道:
“我只是自己做了個決定。我不知道那樣做是對是錯,我只是做了我該做的。”
這句意有所指的話,讓富蘭克林頓時皺起了眉頭。
注意到富蘭克林的表情變化,麥可沒有停頓,而是繼續說道:
“我的小孩當時年紀都還很小,我卻跟一票不要命的瘋子混在一起,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橫屍街頭。後來,我發現了一條出路,可以給我,還有我的家人一個未來,我就接受了。”
這段話,顯然就是在訴說著,當年在北揚克頓,麥可為什麼要背叛崔佛、布萊德等同伴的原因。
身為旁觀者的陸齊,可以理解。
作為一個丈夫,一個父親,在必須做出選擇的時候,麥可選擇了對妻子與孩子最好的選擇。
但是,背叛始終是背叛,對於麥可的同伴來說,他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叛徒!
而終於知道事情真相的富蘭克林,第一反應也是如此:
“你就接受了?你他媽辜負了所有認識你的每個混蛋!”
“不這樣做,就只有死路一條!”
“我知道這樣聽起來很沒義氣,我也不期望你們能夠馬上就懂,但是你們會的。等到你們有家庭的時候...”
說著說著,麥可的語調,變得異常地頹然:
“那種感覺,就好像突然有一天,你不得不向現實低頭,你就再也逃避不了那殘酷的事實。”
看著麥可的樣子,小富似乎一下子失去了跟麥可繼續談下去的興趣。
“行吧,老兄,這是你的選擇,我也無權去指責你...”
說完,他扭過身子,再次啟動引擎,驅車向前。
三人各懷心思,一路無言,車子也在不知不覺間,來到了麥可的家門口。
下車之後,麥可回頭對車上的兩人說道:
“無論如何,謝謝你們來救我...”
說完,麥可便一個轉身,向漆黑一片的家裡走去。
看著麥可略顯孤單的背影,陸齊一抿嘴,突然出聲叫住了他。
“嘿,麥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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