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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傑住的地方是頂樓，張強剛爬到一般就開始抱怨道，「趙老闆，你做生意都發了大財了，為什麼還住這種髒兮兮的地方？這種環境很容易招鬼啊，怪不得嫂子會被陰靈附身。」

趙傑訕笑著解釋，「不好意思了兩位，這幾年我的確賺了點錢，可家裡還有個女兒要養，她去了國外念書，每年光學費和生活費就是一筆不小的開支，再加上現在店裡出了這檔事，實在有點……」

張強並不關心客戶家庭是什麼情況，見趙傑抱怨喊窮，趕緊補充了一句，「我們出手前要收一半定金，這錢你準備好沒有？」

趙傑趕緊說，「有，有……你們放心吧，請法師的錢我肯定不會拖欠，大不了我把幾套房子賣了。」

我說，「趙叔你別介意，老張就是這種脾氣，我們沒有逼你馬上付錢的意思。」

趙傑摸著後腦勺尷尬一笑，「葉老闆你快別管我叫叔了，聽起來怪膈應人的，你叫我老趙就好了。」

我笑說那怎麼行，你是我小叔的老戰友，叫你一聲叔也是理所應當的。

閒聊中我們已經爬到了頂樓的，頂樓只有一家住戶，門口掛著一排鐵絲網，網上沾著不少狗毛，氣味怪燻人的，我和張強忍不住皺了下眉頭。

我甚至在門口看見了幾堆肉狗糞便，牆壁上也髒兮兮的，還有不少被狗爪子刨出的印子，窘得我找不到地方下腳。

可能察覺到我臉色不好看，趙傑趕緊賠罪，說最近他正在為家裡的事煩心，好幾天沒顧得上做清潔了。

張強著那層鐵絲網問，「趙老闆你家安保措施做的夠可以的，整這麼多鐵絲網幹什麼？防止有人偷你家糞便？」

我使勁瞪著張強，示意他嘴巴別這麼損。

趙傑一窘態，「不是，這些鐵籠子是為了關狗的，我家開的是狗肉火鍋店，有時候進貨太多沒有地方存放，我就把狗弄到家裡來，怕狗亂跑出去咬人，所以專門弄了一層鐵絲網，讓你們笑話了。」

張很不淡定地朝我身邊靠了靠，「你家的狗不會亂咬人吧？」

趙傑讓我們不要擔心會被狗咬，自從店鋪被查封之後他家已經沒有狗了。

張強這才放心，可能感覺自己剛才的樣子太丟人，訕笑著說道，「我不是怕被狗咬，就是不太習慣狗身上的味道。」

「沒事，我女兒也聞不慣這味，她好幾年都沒回家了，每次只有缺錢了才給家裡來第八話。」趙傑邊說邊開啟門，請我們進去。

走進客廳，我看見趙傑老婆背對著我們待在客廳，腳邊擺了個不鏽鋼盆真在搓洗衣服。

趙傑老婆穿著一套睡衣坐在小板凳上，一副標準衣服農村婦女的打扮，頭髮亂蓬蓬的，發卡都掛在頭髮上，咬牙切齒地搓洗這髒衣服，好像衣服跟她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邊洗衣服邊呲牙，衣服不知道泡了多久，都被她揉爛了。

趙傑很無奈，看了看我們，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

我小聲說，「趙嬸這是在幹嘛？」趙傑很苦澀地說，「沒事，不用管她，這兩天她把家裡的衣服全都戳爛了，我身上這件都不敢脫下來。」

看來趙嬸的確病得夠嗆，幸好發作起來只是沒完沒了地洗衣服，好歹沒鬧出事。

我把目光投向張強，他微微頷首，從身上取出一件翠綠色的東西，內丹是透明色的水晶，有點像項鍊，但是項鍊中間有一層泛黃的液體，和屍油很相似，只是沒有屍油那麼粘稠。

張強拿著「項鍊」慢慢走到趙傑老婆身邊，單手提著項鍊懸在她頭頂，讓項鍊跟著轉圈。

兩圈過後，內丹裡面的油墨由淺黃變成了淺灰色，逐漸有加深的趨勢，趙傑看不懂，湊到我身邊小聲問，「小葉，張老闆這是在幹嘛？」

老實說我也沒看懂，張強應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