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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涵狗腿地把膝上型電腦拿了過來，還貼心地拿了個枕頭墊到底下。
肖磊拿過來看了眼，說：“你知不知道有個東西叫翻譯軟體？”
肖涵美眸一瞪：“你當我傻啊我能不知道？軟體翻譯的不準確還要自己再檢查修改，就我這速度要搞到明天晚上了！還有就是我字數不太夠，你再幫我寫點。”
肖涵美滋滋地敷完面膜，趴在沙發上翻雜誌，嘴裡還很哼著很歡快的歌。
時不時還敷衍地誇一誇正在幫她寫作業的人。
她晃悠著白嫩的小腿，滿意地看了眼正在敲鍵盤的肖磊，“你這留學也沒白留嘛，瞧瞧這速度，太厲害了！”
肖磊冷哼：“誇上天不如親一口，就會沒誠意地耍嘴皮子。”
肖涵撇撇嘴：“聊不到兩句就扯這些，不知道的以為你色鬼上身了呢。”
肖磊看著螢幕，似是無心地接上她的話：“你真這麼討厭我？”
晃悠的小腿下意識停住，肖涵心不在焉地翻著雜誌，嘟囔了句：“根本就不是討不討厭的問題……”
男人敲鍵盤的手停下，看向她：“不討厭不就是喜歡？”
肖涵煩躁地坐起身：“你到底懂不懂我什麼意思啊？我們是親兄妹！一個孃胎裡出來的，媽媽在天上看著我們呢！”
肖磊沒說話，轉過頭繼續看著電腦螢幕。
房間裡極其安靜。
氣氛僵了好一會兒，肖涵看著他面色不佳，手上卻沒停地幫她做作業，她抿抿嘴問他：“你生氣了啊？”
男人沒理她。
肖涵喊了聲“哥”。
肖磊手一頓，“說。”
肖涵放下雜誌走過去爬上床，乖巧地跪坐在他身邊，纖細的手指戳了戳他的胳膊。
“我沒討厭你，我只是接受不了……其他關係。你難道不會覺得彆扭，不會覺得對不起媽媽嗎？”
肖磊寫完最後一句話，合上了膝上型電腦。
他對上她的眼睛：“不會。”
深黑色眼眸中的篤定，讓肖涵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早就想問了，想問他為什麼可以這樣心安理得地無視血緣，為什麼可以肆無忌憚地無所欲為。
難道就一點不覺得對不起媽媽？
想到這裡，肖涵問出了心裡話：“為什麼？”
肖磊輕柔地摸了摸她的頭髮，卻沒有回答。
“哥，你是我惟一的親人了，如果你真的……真的想要我，”肖涵頓了頓，鼓足勇氣對上他的眼睛，“我可以答應。”
撫著她頭髮的手一頓，轉而摸上了她的臉蛋，肖磊盯著她：“你再說一遍？”
肖涵避開他充滿侵略性的目光，低低地說：“我自己想了很久的，你說我可以不選你，但也不能選別人……我可以答應的。我可以一輩子不結婚，也可以一直陪著你，這個世界上你是唯一真心疼我的人，我都知道的……所以……”
“所以什麼？”
肖涵握住了他的手，肖磊緊緊地盯著她。
“所以我們可不可以，就這樣做一輩子的兄妹？我保證乖乖聽你的話，只要你別再對我……做別的事情。我真的接受不了啊哥哥……”
肖磊問：“你這意思就是咱倆都不結婚，做一輩子哥哥妹妹是吧。”
肖涵點點頭。
肖磊皮笑肉不笑地掐住了她的下巴，湊近問：“那跟廟裡的和尚和尼姑有什麼區別？你是要讓我永遠吃素？”
肖涵想往後躲，但沒躲開，只好硬著頭皮回答：“我是因為你才做出這麼重大的決定，你難道好意思結婚？說得難聽死了什麼和尚尼姑的。再說吃素怎麼了？吃素對身體好啊，大魚大肉的反而長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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