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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瞧著話題越跑越偏,雲奉謹臉色逐漸有些難看,殿內一名武官打扮的官員鄙夷地撇了撇臉,憤慨道:「我們軍中都是粗人,說起大道理自然不如諸位大人,但是如此天災,殿下入綏陵又在水降之前,綏陵的疫病還能如此蔓延,不是失職又是什麼?
王爺和相爺說的倒是輕鬆,只是茲事體大,綏陵又臨近南襄,若是就近調派士兵增援,屆時南襄大舉進犯,南邊瘟疫又控制不住,您有沒有想過若是瘟疫在軍中傳開到時候又要怎麼辦?!」
零碎的附和聲在諸臣子間傳開,江尚聽著這群人的詭辯憤慨幾乎都要氣樂了。
「陳大人這話說的不對吧?南邊來的訊息,綏陵的疫病出現的最晚,倒是封城之前,你們兵部轄域的幾個州府有流民往剛將積水疏散的綏陵城裡鑽,之後的綏陵便下了封城令。要說外面的瘟疫是綏陵帶出去的,怕是有些說不過去吧?」
「嗤,大公子如今就在綏陵,丞相自是隻幫著自己兒子說話。」
江尚沉笑一聲,側目看了過去:「本相就事論事,陳大人還是不要信口雌黃。」他又轉向雲裕庭道,「王爺還有沒有什麼要說的?」
雲裕庭冷哼一聲:「你都把話說完了讓我說什麼?」
江尚:「………」
兩人難得統一戰線,一個威嚴一個善辯,將殿內原本想將戰火引到太子頭上的一眾人堵得人仰馬翻。
雲封謹臉色愈發陰沉。他垂著頭,拇指在食指指背上來回摩挲著,許久掀眼看向上首的那抹明黃色身影。
明明是要藉助這件事情把雲奉煊那個傻子從雲端拽下來的,然而江亦止那邊竟是再也不見有訊息再傳回來,他安插在東宮近衛裡的眼線也斷了聯……
他,不甘心。
明明不該是這個樣子的。
五指收攏成拳:「太子殿下千金之軀如今還在綏陵福禍難料,我這個作兄長的自也不好繼續留在京中安逸。」他的聲音在殿中兩方人爭執的間隙插了進來,清越響亮,擲地有聲。
殿內諸臣的視線都因著他這句話被吸引過來。
雲奉謹繼面朝上首,躬身垂手繼續:「兒臣請命南下綏陵協助太子。」
殿內驟然安靜,針落可聞。
寺廟西側的寮房裡,雲泱照看了江亦止一夜伏在床沿沉沉睡去。
她眼底泛著青黑,腳邊是一盆未來得及倒掉的血水。
放血的法子倒是有些用處,至少江亦止身上的高熱退了一些,雲泱將他冰冷的手握住抱在懷裡,像是抱了一塊千年寒冰,怎麼捂也捂不熱。
江亦止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面色青白的少女側臉伏在他身側,秀挺的眉心微微蹙著,兩人相觸的指間一片冰涼,江亦止愣了愣,緩緩抽出自己被壓得發麻的手臂。
寮房簡陋,整個屋子裡只有自己身上蓋著的一方窄被,江亦止猶豫了下抬手拂起袖腕,抵上雲泱被擠成一團的臉。
少女臉頰冰涼一片,清麗柔和的面容憔悴的讓人心生憐愛,江亦止的手腕半晌沒有拿開。胸腔一陣咳意猛地上湧,江亦止連忙抬手撫住脖頸,那陣強抑著的咳便成了一長串劇烈的喘息。
他輕輕嘆了口氣。
……
雲泱一直睡到天色將暗才迷迷糊糊睜開了眼。她原地怔忡了會兒,一轉頭看見腳邊空了的水盆。
榻上空空如也,毒發加上染上瘟疫的江亦止不知道去了哪裡。榻旁的小木几上放著的齋飯還隱約泛著熱氣。
她起身走出房外。
寮房外的山景看著跟昨天夜裡的時候完全不同,夾在山澗的那束山泉像一條銀色練帶,周圍花香蟲鳴。
院上的小門開著,門外崖邊,江亦止披著寬大的外袍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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