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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妙儀回到閨房沐浴更衣,魏國公世子夫人陳氏來找小姑子說話,她面色凌重,屏退了眾人,說道:“論理,這話不該我說,可是婆婆走的早,你大哥在軍營不歸家,二哥不管家裡的事,只能由我這個當嫂嫂的唱黑臉說幾句了。”
陳氏以前總是拐彎抹角說些打機鋒的話,習慣以“有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開頭,讓徐妙儀自己領會,徐妙儀往往回一句“不要緊,那就大嫂覺得當講的時候再來找我吧。”
一句話噎死人,姑嫂幾次交鋒後,知道徐妙儀根本不吃這套,陳氏不得不直率起來,說話開門見山。
徐妙儀說道:“嫂子喝茶,慢慢說。”
陳氏抿了一口秋茶,說道:“聽你大哥說,謝家的案子已經交給剛成立的錦衣衛查了。”
徐妙儀說道:“是,由錦衣衛指揮使毛驤負責。”
陳氏說道:“謝家是你外祖家,關心一些是應該的,可既然是皇上欽點的御案,連刑部的人都碰不得,你一個千金大小姐,就更不應插手了。”
徐妙儀耐著性子說道:“這是我的私事,大嫂不要管了。”
陳氏將茶碗一擱,冷著臉說道:“這怎麼行?你是徐家的女兒,在室從父,你做的一切事情後果都是徐家替你承擔,若是些小事也就罷了,可這是觸犯龍鱗的大事,後果不堪設想,你必須收手。”
徐妙儀緊緊盯著陳氏的眼睛,“那麻煩大嫂和父兄說一聲,將我從徐家除名,徹底置身事外,就一切擔憂都沒有了。”
陳氏大怒,“你——你怎可如此冥頑不靈!不聽勸告!”
徐妙儀說道:“我是協助錦衣衛辦案,只要皇上沒有明言命我停止,我就永遠不會停。”
這便是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了,陳氏氣沖沖的離開。丫鬟送上了一封信,上頭落款是義妹宋秀兒,徐妙儀趕緊拆開信件,裡面的字型卻很陌生……
入夜,秦淮河酒樓。
“……月明星稀,朱雀南飛。繞樹三匝,何枝可依?”
買的裡八刺穿著純白的朱子深衣,戴著飄逸的白色頭巾,廣袍長袖,腰間束著寬幅素錦腰帶,右手搖著一面素面摺扇,左手舉起的夜光杯裡是葡萄美酒,仙風道骨,正在對月吟詩,窗外就是波光粼粼的秦淮河,好一個風流倜儻的貴公子。
他祖母,母親都是高麗進貢的美人,生的十分俊秀,再精心打扮起來,簡直是金陵第一美少年了。
徐妙儀進屋時看見這一幕,差點被買的裡八剌的詩歌酸掉了牙齒,諷刺說道:“曹操的詩,劉禪的命。世子好雅興啊。”
買的裡八刺唸的就是曹操的《長歌行》,人家曹操一統天下,他卻面臨國破山河在,被俘虜為質子的窘境,和當年亡國的蜀國劉禪差不多。
若是別人,聽到徐妙儀這句“曹操的詩,劉禪的命”恐怕要羞憤欲死了,可是買的裡八刺依然保持著玉樹臨風的優美姿態,笑道:“深夜佳人相約,吾樂不思蜀矣!”
樂不思蜀之句也是劉禪說的,明明是他冒充了宋秀兒來信,說手裡有了謝再興案的線索,半夜約徐妙儀在酒樓等候,卻信口雌黃變成了徐妙儀約他。
買的裡八刺一次次讓徐妙儀認識到了什麼叫做不要臉,一次比一次沒有底線。徐妙儀和表哥朱守謙一樣,對他已經麻木了,都懶得罵他,也並不惱火,徑直轉身離開:“世子若要約佳人,秦淮河有的是青樓楚館。”
買的裡八刺趕緊笑嘻嘻的攔住去路,“別走啊,剛才是開玩笑的,我們好久沒見,先緩和一下氣氛嘛。”
徐妙儀提醒道:“世子,我們上一次見面就在前天,周王的藥鋪。”
“那個……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嘛。”買的裡八剌給徐妙儀倒上美酒,“嚐嚐,這是北元使者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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