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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中熱茶都涼透了,上首者才說道:“我年事已高,即將告老還鄉,已經自請過兩次,皇上都按照禮儀駁回了,如果我再第三次上書,估計皇上就會點頭答應。你最好在我辭官回鄉之前有個交代,否則以後的日子會更不好過!”
黃儼大驚,“國公爺真的要走了?咱家若實在對付不了徐妙儀怎麼辦?”
上首者將涼透的茶盞澆在黃儼頭頂上,“有種藥,吃了之後在睡夢中死去,舒舒服服的走,壽終正寢似的,黃公公不妨一試。”
黃儼被澆了個透心涼,上首者離開畫舫,徒留兩個伶人依然在唱《西廂記》:“淋漓襟袖啼紅淚,比司馬青衫更溼。伯勞東去燕西飛,未登程先問歸期。雖然眼底人千里,且盡生前酒一杯。未飲心先醉,眼中流血,心內成灰!”
黃儼和戲中主人公一樣“眼中流血,心內成灰”。但是更大的危機正在爆發:長江江畔,一隻被江水泡白的手抓住了一捧蘆葦,在蘆葦的牽引下,紀綱緩緩從水裡爬上來,面色慘白如紙。
作者有話要說: 《西廂記》和《牡丹亭》,其他不論,只說用詞文筆,舟覺得牡丹亭比較華麗香豔,牡丹亭清麗婉轉,後者更加符合文人的審美,x格更高,或許這是牡丹亭比西廂記更流行的緣故?
對比兩個文男女主的船戲,場景有些相似,“程式”也相似,都是鬆釦子,解衣帶,鬢髮歪,不過筆法不同。
舟最喜歡牡丹亭那句“恨不得肉兒般團成片也!”寫的太生動形象了,可以滿足不同的讀者各種想象啊!這才是資深老司機呢。
還有女子情動頭歪的那個,西廂記是“鬢髮歪”,牡丹亭是“紅松翠偏”,後者用頭上的首飾移位來表現人物的動情,更加能幫助讀者想象,好像眼睛帶了vr眼鏡似的。
西廂記:
繡鞋兒剛半拆,柳腰兒夠一搦,羞答答不肯把頭抬,只將鴛枕捱。雲鬟彷彿墜金釵,偏狄髻兒歪。
我將這鈕釦兒松,把縷帶兒解,蘭麝散幽齋。不良會把人禁害,怎不肯回過臉兒來……
牡丹亭:
和你把領釦兒松,衣頻寬,袖梢兒搵著牙兒沾也。則待你忍耐溫存一晌眠。
則把雲鬟點。紅松翠偏。小姐。休忘了呵。見了你緊相偎。慢廝連。恨不得肉兒般團成片也。逗的個日下胭脂雨上鮮。
☆、第181章 孤村之變
金陵多銷金窟,明月在郊外開的所謂書寓就是其中佼佼者。從外表上看,這裡彷彿是書香門第的別院,造景精緻,東風搖曳垂楊線,遊絲牽惹桃花片,珠簾掩映芙蓉面。
這些“芙蓉面”皆談吐文雅,不亞於飽讀詩書的世家千金,且具千般嫋娜,萬般旖旎,似垂柳晚風前,論才學技藝,各有千秋,不過她們也有一個共同點:貴,比秦淮河的花魁娘子還貴。
毛驤眉頭緊鎖,都懶得看這些看似清高、實為下賤的女子,他徑直走到一處雅居,裡頭燃著濃烈的百合香,以掩蓋血腥和藥味。
“毛大人。”床上養傷的紀綱見上司來了,趕緊爬下來跪拜。
毛驤問道:“那裡受傷了?”
紀綱指著左腿,“被炸裂的木頭貫穿,還在沒傷著骨頭。”
毛驤問道,“全軍覆沒,就你一個人逃出來了?”
紀綱嘆道:“大概是吧,屬下命大,船底被炸時正在外頭欄杆處,抱著一根船槳飄到了下游上岸。”
毛驤仔細打量著紀綱的臉,似乎回想了什麼,問道:“那年親兵都尉府還在時,我吩咐兩隊人馬去陝西打聽香料鋪王姑娘一家的底細,活著逃回來報信的是不是就是你?”
紀綱點點頭,“正是屬下,因此功升了小旗。”
去年在韭山死戰北元太監樸不花,這小子也全身而退,真是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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