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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元嬪妃的地位和官奴差不多,若是尋常女子,很可能會淪為營妓,無人在乎她們的死活。平倉巷裡多是軍營,這群女人被輕薄了也並不是什麼稀罕事,更不會慎重其事的傳到洪武帝那裡。
但牽扯到常茂身上就不同了。因為常遇春去年剛去世,其子常茂還在孝期,孝期行淫是大不孝,會被御史彈劾罷官的。別說是姦汙女子了,就連和家裡的妻妾同房都得偷偷摸摸的,若是在三年孝期裡生個孩子出來,常家的爵位也是丟定了。
忠孝節義,不孝意味著不忠,無論文臣還是武將,一旦被認定孝期行淫,就基本斷絕了仕途,連整個家族都會蒙羞。
常茂當然不認賬了,對朱棣說道:“燕王殿下,我父剛剛離世,我發誓平定北元,為父親報仇雪恨,怎麼可能做出這種醜事,定是那婦人構陷與我!我沒做過!大不了與那婦人當面對質!”
常茂的相貌脾氣神似其父親常遇春,身高魁偉,不怒自威,發起怒來更是凶神惡煞般,儼然間有父親殺將時的影子。
朱棣也覺得常茂幹不出這等事情來——哪怕做出來,也會滅口清理乾淨了,怎麼可能被北元世子知曉,捅到了宗人府這裡!
朱棣抬了抬手,“鄭國公,那女子已經自盡了,留下血書一封,還有你的兵器禹王槊作證。”
禹王槊是一種十分沉重的兵器,像常茂這種力大無窮的壯漢才能使用。其實就是一根鐵棒,鐵棒前段是一隻豎起大拇指的拳頭。傳說大禹治水時用的就是此物,所以叫做禹王槊。
常茂這根禹王槊長一尺八丈,是純鐵鍛造而成,異常沉重,最適合在馬上交鋒,普通男子連提都提不起來,已經成為了常茂標誌性的兵器。
“禹王槊?”常茂猛地搖頭,“不可能,我的禹王槊在家中祠堂兵器架上擱著,怎麼可能到了那婦人手中?”
朱棣臂力也不弱,他單手將一根禹王槊丟擲來,“是不是這根?”
常茂接過禹王槊,仔細看著棍子地步篆刻的標記,刻著“茂大爺”三個字,他兒時就自稱茂大爺,私章兵器上也都是這三個字。不僅僅是字跡是一樣的,從常茂跟著父親上戰場開始,禹王槊就一直陪伴著他,至少有百餘人死在棍下,被鮮血淬鍊過的肅殺之氣是偽造不來的。
這就是他的禹王槊,本該放在家中祠堂的禹王槊。
常茂緊緊握著鐵棍子,說道:“這是惡毒的連環計,有人刻意誣陷栽贓我。我要見皇上。”
朱棣說道:“那婦人割脈自盡,肚子已經顯懷了,你的禹王槊就在她的懷中——”
“不是我!”常茂大聲打斷道,雙目赤紅,“父親屍骨未寒,我不會做出這種禽獸不如之事!難道你們相信那些北元俘虜挑撥離間的汙衊謊言?不信我這個為國殺敵大明軍人的解釋?”
“鄭國公,你莫要衝動。我剛才說的都是事實。血書,婦人一屍兩命,包括你的禹王槊,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你。不過——”朱棣說道:“父皇說了,男人做大事,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這四項都不能少了。出現這種事情,至少說明你在修身和齊家上有了差錯,你若平日不好美色,大明這麼多的將軍,誹謗如何非要針對你一人?你若嚴謹治家,手中兵器禹王槊為何被人從家中祠堂盜出,落在北元女俘手中?”
朱棣連連逼問,常茂啞口無言,心中稍定:至少皇上相信他是清白的。
常茂跪地說道:“臣知錯了。請皇上降罪。”常茂不傻,他明白皇上是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了。
朱棣說道:“父皇命你即日起領兵去雲南,平定邊陲之亂。戴罪立功。”
常茂說道:“末將領命!定不負皇恩!”
常茂八成是被人暗算了,常家從開平王常遇春開始,個個都不擅長政治鬥爭,只在戰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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