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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咿開啟雜物間的門，借著走廊裡照進來的自然光線，她拿回鑰匙盤，找出箱子裡的一副手/銬，銬住了吳瓊頡的雙手。

手銬上沾染著深紅色的斑駁痕跡，應該是某個被虐待的孩子流的血。

她從吳瓊頡馬甲口袋取走了手機，發訊息給外面等候的覃野。

「搞定兩個。還有最後一個。」

覃野回復得飛快：「給我留個機會。」

周咿唇邊浮起一抹淺笑。

她不再發訊息，把吳瓊頡的手機裝進自己牛仔褲兜，順手從雜物間拿走了兩樣東西。

第一樣東西是兩指寬的皮鞭，周咿繞成環握緊手裡。

第二樣東西是一面絳色底金黃字的錦旗。

給這種機構送錦旗的家長，只有一個「蠢」字可以形容。他們的額葉，最應該切除。

步上六樓，周咿聽見印表機工作的聲音。

她駐足停留一會兒，然後貼著牆邊，躡手躡腳地走向門半掩的辦公室。

一個身量不高、體態臃腫的男人背對門而立。

周咿在走廊拐角見過他。

匆匆擦肩，男人又低著頭，她沒記住他五官的特徵。

不同於那些狹小的單間，這個擺了四張桌子、放置列印影印一體機的辦公室，既寬敞又明亮。

男人恰巧站在一扇反射陽光的玻璃窗前。

初秋的陽光，一點不輸給盛夏的艷陽。光芒照在玻璃窗上，把它變成了一面平滑的鏡子。

列印完畢，他逐頁翻看檔案，下巴微微揚了起來。

周咿看到，那是一張與穆妍極為相似的臉——雖然性別不同，但這個男人的眉毛眼睛和額骨線條，簡直是複製貼上了穆妍的半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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