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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掉的拿鐵，臉上露出滿足的表情。

周咿點的是黑咖啡。此時品嘗，溫度剛剛好，黑咖啡的口感恰好到了香甜偏酸的層次，入口回味才能感受到焦香和苦澀。

蘇荏荏把只喝了一口的咖啡推到旁邊：「有話直說吧！」

周咿目露讚賞：「很好，蘇助理是個爽快人。」

她點開手機瀏覽器，恢復之前瀏覽過的網頁，將手機擺到蘇荏荏正前方。

「時長三分鐘的影片，場景是攝影棚，畫面中多次出現鄭茜心斥責甘蕊的鏡頭。影片的拍攝者是誰？你當時也在那裡，應該看到了。」

「女童裝的拍攝不是我在跟。因為甘蕊是鄭總和甘總的掌上明珠，所以全程都是他們自己監督，別人從不插手。」

蘇荏荏閃爍其詞的答覆，在周咿聽來，真實性不高。

「與這段影片關聯的另外五個影片我全都看過。」周咿追問道，「童裝秋冬上新的拍攝你在場，鏡頭拍到了你的正臉和側臉。像這種未經剪輯就發到網上的影片，身為終審編輯的你，受到相應的懲罰了嗎？」

「沒有。影片不是我拍的，也不是我發上去的，我怎麼可能受到懲罰？」

周咿靠向椅背，意味深長地反問：「是嗎？」

蘇荏荏避開周咿審視的目光：「那天甘蕊一直鬧情緒，不配合拍攝，一會兒說肚子疼，一會兒說胳膊癢腿癢，攝影師讓她笑她故意繃著臉，換衣服磨磨蹭蹭。鄭總脾氣急，吼小孩子幾句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她教訓自己家的孩子，旁人管不了的。」

周咿察覺到了蘇荏荏用的詞是「教訓」，而不是「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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