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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你的話有歧義，這個問題以後再說。我想請你, 立刻給周咿打一針破傷風！」

「請」字，覃野發音很重, 態度格外強硬。

鄧明辰按下辦公桌上的呼叫器。不出半分鐘, 診室門口出現了一位護士。

「小呂, 麻煩你帶這位患者去打破傷風針，記得先做皮試。」鄧明辰說，「稍後我開了單子，讓家屬去繳費。」

覃野扶周咿走到門口，忽然被鄧明辰叫住，只得暫時和她分開。

診室的門關上, 爭論聲隱隱透了出來。

呂護士側過臉, 好奇地打量周咿：「你是鄧醫生的朋友還是親戚？」

周咿笑了笑，視線落在治療室手推車上的瓶瓶罐罐，借提問轉移話題：「皮試疼嗎？」

「還好吧，有點疼。」

針頭刺進面板的一瞬，明明疼的是手腕，周咿顴骨處的傷口也跟著抽痛了一下。

呂護士抽出針頭：「觀察15分鐘。如果出現了紅腫現象和癢的感覺, 我就給你注射破傷風免疫球蛋白。」

「謝謝您。」周咿坐到治療室牆邊的椅子上，默默等待時間過去。

覃野和鄧明辰之間，瀰漫著某種奇特的氛圍。

雙方的對話，沒有絲毫轉圜的餘地，聽上去劍拔弩張，彷彿不爭出輸贏絕不善罷甘休。

鄧明辰的身份更是怪異。

那天覃安突然發病，是林墨主張打給鄧明辰求助。一位外科醫生，給患有躁鬱症的覃安注射鎮靜劑，這是否符合醫療程式，周咿始終心懷疑惑。

當然，喬小騫一事之後，周咿不再拘泥於所謂的「規則」。

見識過物種多樣性，她越來越感覺到叢林法則的存在。她決定，摒棄以前頭腦中固有的思維定式，重新開啟一套新的，才是眼下最迫切、她最該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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