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7章 與人戰不如與己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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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望著人生路，凌雲沉默良久，想起了昔日的種種，一臉感慨，哪一個強者的成長之路，不是踏著萬千人的血與骨鑄成？

那些人都是失敗者，註定淪為成功者的踏腳石，將成功者襯托得更加的耀眼。

微風吹來，松濤陣陣，樹木搖曳。

這是一條與之前的那兩條不同的路，未來飄渺，猶有迷霧籠罩，誰能看清？

最終，凌雲並沒有踏上去，毅然轉身離開，意念一動，來到了祭臺的第四面，也是最後一面。

“這……”凌雲剛來到此地，便是蹙眉，感覺有些不可思議，因為前方並不是如同先前那三面一般是傾斜著的“路”，這裡，就像是一面垂直放置的鏡子，光滑如鏡。

有了之前的經驗，雖然心裡驚異，但還是被他壓下了，來到了“鏡子”前不遠處的石碑前，不同於之前的三塊石碑上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跡，這面石碑上僅有“與人戰不如與己戰！”幾個鐵筆銀鉤，蒼勁有力的大字。

“與人戰不如與己戰！”凌雲低聲唸了一遍，微微蹙眉。

片刻之後，緊蹙的眉頭舒展開來，看起來清秀斯文的堅毅臉上浮現出一抹自信的笑容，輕聲道：

“是啊，自己才是最大的敵人，因為他就是你，知曉你的一切！若是打敗了自己，那便是魚化成龍，翱翔九天的時候。”

看著鏡子，他已經知道它的作用，想必是投影出另一個自己，來與之決戰。

自信的一笑，他一步邁出，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現之時，已經來到了祭臺頂端，來到了一個茅屋前。

這個茅屋他早就看到了，覺得它很非凡，否則怎會被安置在此處。

茅屋前，是一個池子，裡面有著一個個橢圓的的鵝卵石，還有一條條遊動的魚兒，鱗片閃爍著奇異的光華。

只是一眼，凌雲就看出這魚並不是實體，而是由靈氣凝聚而成，如他那精神空間裡的一般。

伸手向其中一條錦鯉抓去，不料那錦鯉鱗片光華閃爍，便是滑了出去，連碰都沒有碰到，瞪著魚眼看著他。

“倒是很滑溜！”凌雲一笑，露出一絲意外，看來世間太過久遠，這些靈魚都已產生了不低的靈智，只是不知為何，竟沒有一點靈氣波動。

凌雲手上五色靈光流轉，宛若一座五色山峰，向著錦鯉探去，看似緩慢，實則突破了時間，快如閃電，將未反應過來的錦鯉抓在手裡。

錦鯉鱗片閃爍光華，大眼睛轉動，想要滑脫出去，只是凌雲的手宛如鐵箍，豈是它所能撼動。

不過，縱然離開了水，這錦鯉依然活蹦亂跳的。

凌雲眸子裡流動金色光華，符文流淌，勘破一切虛妄的聖靈瞳運轉開來。

勘破虛妄，直指本質！

這是聖靈瞳的一大特性，聖靈瞳運轉之後，在凌雲的眼中，這錦鯉已經不再是血肉之軀，而是透明的靈氣。

不過，這些都不是他在意的，早在之前，他就看出了這點，只是覺得仍然沒有看透，如有迷霧籠罩，這才運轉了聖靈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