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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師父相處的每時每刻都珍貴無比,少了一個時辰,我都心痛難當。難道師父真的忍心把我們共同患難的時光從我腦中抹去嗎?這樣的話,師父未免太自私了!明明是兩個人共同創造的記憶,憑什麼師父一人獨吞呢?”
陳致氣樂了:“照你這麼說,焱無雙就不該死,不然屬於他的三分之一記憶也隨之消散。”
容韻說:“死倒是痛快了。我活著,卻不知道曾經那樣活過,才是生不如死。”
與他鬥嘴皮顯然不明智,而他的自白也令陳致軟下心腸。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將天下眾生放在一邊,只說記憶一事,以己度人,的確難受得很。
拿出忘憂珠靠的是一鼓作氣,此時卻是再而衰、三而竭了。
他嘆了口氣:“你不冷嗎?”
從忘川水爬上來到現在,容韻身上的水還未乾透,溼漉漉地貼著身軀,寬肩窄腰,已有了成熟男子的線條。
容韻幽幽地嘆了口氣,雙手負在身後,展現出了一隻落湯雞所能展現的瀟灑極致:“師父都想殺了我了,身體再冷,都不及心冷。”
陳致冷笑道:“那我就真的動手了。”
容韻眨了眨眼睛,權衡利弊之後,識時務地說:“我冷。”
閻王爺考慮,撥冗去蒼天衙坐一趟,向白鬚老兒敲詐一本黃曆來,好預測一下,這對倒黴師徒哪天會上門,好搶先避開去。
換洗的衣服乾坤袋裡有,陳致要了一桶熱水給容韻洗澡。
閻王爺被使喚得膝蓋疼,叫周主簿來頂包。
周主簿威風凜凜地走過來,那架勢,硬生生把閻王爺都比矮了一截。他看向陳致,表情也不大好:“陳仙人又有什麼見教?”
陳致“哈哈”乾笑了兩聲說:“聽說地府伙食非同一般,比那些個山珍海味加起來都要鮮美,厚顏討一頓吃吃。”主要是地府回人間,山遙路遠,耗時冗長,容韻空腹多日,只靠他的一碗血頂著,容易餓出個好歹來。
周主簿橫了他一眼:“陳仙人竟是真的來打秋風嗎?”倒也沒多話,直接吩咐人準備去了。
等容韻洗完澡出來,就直接被請到了飯桌前。
飯桌上放著食罩,周主簿手搭在上面,等兩人落座,才悠悠然地說:“粗茶淡飯,不成敬意。但每道菜都是地府特色,還請兩位細細品嚐。”
罩子一揭,陳致直接扭過頭。
周主簿介紹:“油炸長舌、清蒸白眼珠、紅燒黑心肝、白灼盜指、涼拌厚臉皮……”
還沒說完,容韻就一筷子夾了塊黑心肝吃。
那一道道聳人聽聞的菜餚瞬間恢復了原來的模樣:油炸小銀魚、清蒸豆腐肉丸子、紅燒牛肉、白灼芥藍、涼拌海蜇皮……
周主簿抿了抿嘴唇:“請慢用。”然後矗在一邊,如門神一般。
陳致臉上冷颼颼,總覺得一層面皮已經刮下來,涼拌在海蜇皮裡了。
倒是容韻,吃得十分平靜。
好不容易吃完飯,陳致立馬帶著他起身告辭。
周主簿說了句“慢走”,連“後會有期”的客套話都不肯說,可見嫌棄到了一定的程度。
出了地府,陳致對著四通八達的路口,茫茫然得不知往哪裡走。
容韻走過來,輕蹭了下他的肩膀,在反應過來之前,就走了開去,彷彿剛才那一下,只是偶然:“我們突然從南嶺消失,徵西南的戰事會暫時擱淺,為免夜長夢多,還是早些回去吧。”
陳致側頭看他。
容韻說:“我說過,只要師父想要的,我都會努力。”
容韻是說過,但燕北驕與崔嫣可沒這麼好說話。又想起燕北驕英年早逝,大業未竟,必有遺憾。如果將他們看做三個人,現在大約是二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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