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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道:“天子腳下,發生這等惡事,陛下竟面不改色,這份鎮定的功夫直叫我自嘆弗如。”
陳致委屈。那車伕看似被打,其實一下都沒挨著,就是被蒙汗藥藥昏過去的;那群“痞子”下盤紮實,一看就是練家子,圍車伕、上馬車一氣呵成,顯然訓練有素,又敢在崔嫣眼皮子底下放肆,來歷一目瞭然;少女和胖夫人的演技倒是渾然天成,看不出真假,但是挽救不了整體崩盤的劇情。
所以,不是他不上鉤,是他扮演假皇帝多年的敬業精神不容許自己跌倒在這麼差勁的表演裡。
他只好胡說八道:“那幾個痞子有些面熟。”
崔嫣立即意識到對方已經發現了自己的伎倆,苦心維持一上午的面具幾乎要戴不住。
昨夜對陳致試用痛徹心扉丹無效之後,他思量再三,決定繼續維持表面的和諧。伸手不打笑臉人,至少這樣,陳致不好拒絕他的親近。親近的時間長了,他不信陳致是銅牆鐵壁,一點兒破綻都沒有。
今天這場戲是他安排的。就是看看陳致口口聲聲的太平盛世,到底真心還是假意。
這麼快被揭穿是他所料未及,但是,真正的好戲又怎麼會只有一臺呢?
崔嫣微笑道:“假戲亦可真做。”
他的笑容散發著森森冷氣,讓陳致不由自主地退開半步。緊接著又聽到崔嫣說:“適才便覺得婦人眼熟,仔細想了想,好似是陰山公的夫人。”
陰山公?
陳致腦海裡浮現一張圓潤和氣的臉。
楊仲舉在世時,他近距離接見大臣的機會不多,能留下印象的更少。像年無瑕這樣的家世,還是靠臉才刷了個眼熟,但陰山公就不同,他靠“賄賂”。
比如他賄賂黑甲兵的那顆金豆,就是從陰山公送給他的鎮紙上摳下來的。此外還有,美人扇、古董花瓶、玉扳指……不是價值連城的東西,卻年年都有。在很多人眼中,陰山公是鐵桿保皇黨。只是他鐵了這麼多年,都沒有扶起皇帝,久而久之,連楊仲舉在內,都當做一場笑話隨他去了。
陳致仔細打量那白白胖胖的婦人,感慨道:“我還是頭一回見陰山公夫人,果然是夫妻相啊。”
崔嫣:“……”人命關頭的時候,還談什麼面相?
他閒閒地提醒:“陛下若是再看下去,陰山公怕要當鰥夫了。”
陳致說:“好在他生性豁達,應當不會傷心太久。到時候我再送點東西給他……我的私庫還是我的嗎?”
崔嫣咬得牙根都酸了,皮笑肉不笑地說:“陛下如此體恤老臣,乾脆捐軀當填房罷!想必陰山公歡喜得很!”
陳致看著崔嫣的臉,想起陰山公的臉,忍不住做了個對比,搖頭道:“美得他!”
眼見著陰山公夫人已經被扮演“痞子”的黑甲兵拖走了,陳致依舊無動於衷,崔嫣氣得關上了窗:“常言天家無情,我猶不信,如今卻是開了眼界。”
陳致嘆了口氣。
黃天衙的隔壁還有蒼天衙,那是管善惡報應的衙門。誰知道陰山公夫人是否命中註定有此一劫。是還了別人的債,又或者她今日受得苦,來世這群人排著隊要來還。
縱然是神仙,在複雜的天道面前,也只是井底之蛙罷了。
之後,陳致依舊回養心殿住,崔嫣也沒反對。
兩宮靠得雖近,若是不刻意來往,便是天各一方。
陳致躺在榻上,掰著手指數數,發現崔嫣已經五天沒有出現了。昨夜他還貼著隱身符去乾清宮看了一眼,也沒有見到人,問黑甲兵,說是不知道,彷彿忽然之間就消失在了他的人生裡。
如果明天還見不到人,自己就得想想辦法了。
可以去看看高德來那兒走走,瞭解一下目前的局勢。因為結拜三兄弟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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