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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淑慎看著蘇致重那不甚方便的腿腳,又是一股怒從心中起,“若不是那蘇致雅和蘇阮,重兒的腳怎會如此?”
“母親放心,這債,咱們一筆筆的讓他們還。”
作者有話要說: 千丈之堤,以螻蟻之穴潰;百尺之室,以突隙之煙焚。——《韓非子》
鳳翅?怕不是雞爪子吧?
雞爪子:你侮辱我
☆、獨發
翌日, 夏木陰濃,黃鸝百囀, 蘇府的後花園子裡熱鬧非凡。
肥美的青蟹早早的從外莊子運送過來, 澆上花雕搬上蒸籠屜。
芊蘭苑內,蘇阮正趴在美人榻上寫字, 她已然寫完了小小半本, 娟秀的字型沾著暈染的墨汁印在麻紙上,蹭上了蘇阮白膩的指尖。
“二姐兒, 該換衣裳了。”平梅拿出新制的裙衫掛在木施上,幫蘇阮添上一碗新茶。
“什麼時辰了?”蘇阮扭了扭痠痛的腰肢從美人榻上起身, 素白的褻衣半敞, 露出裡頭緋嫩色的主腰。
“巳時一刻了。”
“唔。”拉了拉衣襟, 蘇阮穿上木履鞋,走到彩繪紗屏後換衣,然後攏著長髮坐到梳妝檯前攬鏡自顧。
“二姐兒, 今日要梳個什麼髻?”平梅拿著手裡的棗木梳,小心翼翼的幫蘇阮順著漆發。
“隨意梳個垂髻吧。”蘇阮用指尖撥弄著自己的唇角, 不甚在意的道。
“是,那奴婢給二姐兒梳個垂雲髻。”話罷,平梅拿著手裡的棗木梳, 上下翻飛,只片刻便幫蘇阮梳好了那垂雲髻。
青絲披散,兩邊垂髮後攏,顯出白皙額角, 頭頂留一盤發,形如垂雲,蜿蜒順遂,別無他飾,乾淨若婷玉香蓮。
“二姐兒,要簪這花頂梅簪嗎?”平梅拿過妝奩中的花頂梅簪放到蘇阮的垂雲髻上比劃了一下。
蘇阮抬眸,看到那花頂梅簪,當即就變了面色。
“給我。”上手拿過那花頂梅簪放在掌心,蘇阮伸手觸了觸那花頂梅,上面沾著一些乾涸的血漬。
“二姐兒,這上頭怎麼會有血的?”平梅驚惶的瞪圓了一雙眼,語氣微急道:“您哪裡受傷了嗎?”
“無事,不是我的血。”用沾溼了的繡帕將花頂梅簪上的血漬擦拭乾淨,蘇阮捧著這花頂梅簪發愣。
也不知那陸朝宗的傷怎麼樣了?昨日裡在大堂瞧見他的時候,好似是止了血的。
“二姐兒,這對耳墜子真是好看,今日要帶嗎?”平梅從妝奩裡取出那對玉兔耳墜,小心翼翼的將它放在蘇阮的耳邊比對了一下。
瑩瑩而動的耳墜子細膩潤澤,襯得那小巧耳垂白玉滑璧似得軟糯。
蘇阮透過面前的花稜鏡瞧著這對耳墜子猶豫片刻,然後才緩慢開口道:“……帶吧。”
昨日裡她剛剛劃傷了那陸朝宗,今日還是順著他心意一些吧,省的那廝又與她多話。
“是。”平梅應聲,輕手輕腳的將那對玉兔耳墜給蘇阮戴在耳朵上。
裝扮完畢,蘇阮攏著廣袖裙衫從梳妝檯前起身,垂眸之際卻是突然瞧見了那掛在自己腰間繫帶上的一隻繡囊。
“這是什麼時候的繡囊?”伸手掂了掂那繡囊,蘇阮聞到一股熟悉的檀香味。
“奴婢也不知,只瞧著在妝奩中放著,便私自做主給二姐兒戴上了。”聽到蘇阮的話,平梅面色躊躇,“二姐兒,可是要換下嗎?”
“不必了。”放下那繡囊,蘇阮垂眸嗅了嗅自己的指尖,然後娥眉輕蹙。
她想起來了,這繡囊不就是乞巧宴上那刑修煒給她送過來止血腥氣的嗎?這裡頭裝著的檀香丸味道與陸朝宗身上的一模一樣,怕還是那陸朝宗的東西。
想到這裡,蘇阮突然抬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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