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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串的質疑，從程亦琛心頭跳出，蓬勃的怒意，幾乎將他整個人籠罩，連環繞的資料，在再被他觸及的瞬間，都像是迷了路的孩子一樣，找不到回到主機的路途了。

隨即，空曠的空間裡，發出一連串的報警聲：「警報警報，資料迴圈異常。」

主機的螢幕閃爍了一下，機械的電子音響起：「請宿主保持冷靜，不然，會影響所有資料迴圈，導致出現重大失誤。」

程亦琛立刻回過神來：「宿主，我？」

「是的。」

程亦琛不可置信，再次確認了一遍：「我是你的宿主？」

「是的。」

「你是系統嗎？」

「是，名為『世界意志』的男主系統。」

程亦琛立刻又問道：「那女主系統呢？」

「並不在此。」主機回答，等程亦琛繼續詢問，主機就主動告知，「女主意識早已覺醒，並且此刻就在女主身邊。」

但是系統卻沒有主動交代，女主是誰。

程亦琛忽地冷笑一聲。他當然知道為什麼。

很早之前，在林惜言第一次跟他提起男女主這個說法的時候，程亦琛就在懷疑了，如果他是男主，為什麼林惜言不是女主？

原來，在這等著他呢。

男主系統也保持了沉默，靜待著他的吩咐。

彼此靜默許久，程亦琛才又開口，語氣森然：「我可以不當這個男主嗎？」

「不可以。」系統絲毫沒有任何遲疑，當即反駁。

意料之中，程亦琛也約莫察覺到了一些什麼——很有可能，如果他不是男主了，大概這個世界，也就跟著不復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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