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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的揮發著,不過一會兒便已經消失殆盡。
何鬱不急不忙的將那小藥瓶重新放回到了袖子裡,他摸了摸手上的戒指,站了一會兒,重新露出了一個無害的笑容來:“來人,服侍我更衣。”
花容真坐在自己房裡,膝蓋上的傷還有些隱隱作痛,不過行走倒是沒有問題了。她坐在書桌邊,略有些心神不寧。海棠看自家姑娘這副模樣,不由得出聲問道:“姑娘從回來之後,就顯得很焦慮,發生什麼事了嗎?”
“這倒沒有……”花容真搖搖頭,“只是覺著,似乎有些不對勁。”“姑娘就是喜歡想太多,”芍藥抿著嘴笑,“若是閒來無事,姑娘不如想想,老太太的壽誕,到時候送些什麼。”
啊,老太太的壽誕啊?花容真掰著指頭數了數,這才發現老太太的壽辰已經沒有多長時間準備了:“你不提,我幾乎忘了……你們有何主意,說來與我聽聽。”
兩個大丫鬟對視了一眼,略微有些為難。芍藥沉吟了一下道:“姑娘,三姑娘是要送畫,四姑娘是繡品,姑娘不如……寫幅字?”
“嗯……那就寫幅字吧,”花容真採納了這個建議,“且讓我瞧瞧,寫什麼才好。”兩個丫鬟繼續低頭幹手上的事情,花容真則開始翻自己的書架。
一直折騰到了很晚,晚飯也吃了何鬱也走了,花容真還是沒能夠想出來到底該怎麼寫,只能夠悻悻地上床休息。今天是海棠守夜,服侍著花容真躺下之後,海棠便睡到了外面的榻上。不過一會兒,房間便完全的安靜了下來。
何鬱回到了何府,只是去見了一面何家老爺,之後便回到了何家給他早就備好了的院子裡。何無雙只見到了哥哥的一個背影,她原本想和何鬱敘敘舊,何鬱卻連話都沒和她說一句。何無雙的母親攔住了她:“你堂哥累了,今日就莫要打攪了。”
何無雙有些茫然地看著母親:“……是。”
何鬱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吩咐所有的下人都不要進房門。他前腳剛跨進房間,後腳就被人一把掐住了脖子,抵在了關閉著的房門上。
謝必安挾制著他,面無表情。蕭無剎坐在案几邊上,正在把玩著他的玉鎮紙:“路上辛苦了,何檔頭。”
何鬱面色漲紅,完全沒辦法說話。謝必安掐著他的脖子就好像掐著一隻雞崽子一樣容易,何鬱的腳已經稍微離地,眼看著就要暈過去了。蕭無剎瞥了一眼謝必安,謝必安便鬆開了何鬱。何鬱跌坐在地上,捂著脖子不停地咳嗽著。
蕭無剎放下了手裡面的鎮紙,等何鬱的咳嗽稍微平緩了一些,才繼續說道:“二十號今日,在傳遞命令後,未回東廠。何檔頭知曉發生了什麼嗎?”
何鬱捂著自己的脖子,強烈的痛楚讓他無法說出連貫的句子:“咳咳……屬下……不……不知……”“……”蕭無剎看著他,“何檔頭,不管何事,量力而行。”
何鬱抬眼看他,笑了笑:“屬下……咳咳……遵命……”“雲州現況如何?”蕭無剎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和他多做糾纏,直接問了最關心的事情。何鬱搖搖晃晃地從地上站起來,他捂著喉嚨,聲音嘶啞:“雲州一切如常,有小何檔頭接手,廠督大人無需擔憂。”
“我擔心的是什麼,想來何檔頭心裡清楚。”蕭無剎聲音不高,“莫要叫我失望。”何鬱猛地抬頭,他極快地掃了蕭無剎一眼,然後重新低下了頭:“……屬下遵命。”
“很好。”蕭無剎站起身來,走到了何鬱面前。他略略停頓了一下,然後狀似無意地問:“何檔頭今日在花家,感覺如何?”
何鬱咬咬牙:“花家不足為慮。”“啊,是啊。”蕭無剎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三日後到東廠述職,以及……祝何檔頭高中。”
說完這些,蕭無剎便帶著謝必安沒了身影。何鬱站在原地,滿臉陰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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