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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也不想深聊祝海城，順著話題繼續說：「還有……當年的話，是我騙你的，對不起。」

周許望腦海中閃過幾個碎片，是祝也剛剛哭的時候說的，她說，「只有他」，「從來都沒有別人」，但他不確定自己聽沒聽錯。

擦完臉，正好近水樓臺，周許望抬起祝也下巴狠親了下，裝作糊塗：「哪句話？你當年騙我的多了。」

兩人對於「過去」不約而同的禁忌和緘默消融在剛才那場淚雨裡，他們謹慎、試探地觸控過去。

祝也拳頭鬆了又緊，她強迫自己直視周許望，說：「就是我說，『我喜歡上別人了』那一句，是我故意騙你的。」

五年過去，再聽到這句話，周許望剎那間像是穿越時空被抓回了那場狂風暴雨裡，心臟刺痛了下。

周許望低頭看，祝也的表情同樣沒好到哪去，他心裡認輸地嘆，把她抱進懷裡，吻她額頭：「不想說就不說了，都已經過去了。」

祝也卻堅定道：「我想說。」

她不知道該怎麼描述這樣的心情。

她仍有惴惴，卻不再畏手畏腳。

可能是因為心裡有種莫名的篤定，山長水遠，有的人消失在人海里就不再回來，但周許望不會。他不會把背影留給她，不會讓她一個人。

燈光落在祝也長睫上，眼底蒙著層陰翳，她抬眼看向周許望，眸裡點上了光，低聲說：「一些我很在意的事，我不想你從別人嘴裡知道。」

……

回憶起那年，腦海里浮現的大都是常懷欣和祝海城無休止的爭吵、謾罵甚至是動手。

有一次吵急了，兩人互相攻擊對方出軌，在家裡撕扯著，祝海城一腳踹在常懷欣心窩上，常懷欣撞翻牆邊的高几，花瓶碎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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