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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星裸體,下一句正要說“你是自己跟來的”,卻沒來由地呼吸一窒,稍稍側過身去。
陳星:“你別小看人。”
項述避過陳星目光,側頭,朝他一揚眉,示意請便。
陳星匆匆洗過澡,穿上衣服,回到帳中,項述則裹上裡衣,也不避人,在帳篷中一邊用早飯,一邊待客,往來者眾,朝覲的朝覲,問候的問候,提事的提事。項述雖一身白衣,浴後披散溼發,卻不掩一身王者風度。
“生病看病用鐵勒文怎麼寫?”陳星吃過早飯,打了個噴嚏,不想再伺候項述,朝先前會鮮卑語那小夥子問道。
對方莫名其妙,給他在地上寫了出來,陳星又問:“大夫怎麼說?”
對方教了他,於是陳星出去,找了塊木板,寫上,朝項述的帳篷外一掛。
項述:“……”
當天下午,有人來看病了,項述帳中一半待客,一半是陳星在接待病人,先是鐵勒人張望片刻,陳星搬了張矮案坐定,朝帳外招手,示意進來,開始給人把脈看病了。
“會說鮮卑話嗎?”陳星拿了木條壓人舌頭,朝病人問,“得了什麼病?”
那人嘰裡咕嚕說了一大串,陳星滿腦袋問號,項述只得把客人都遣走,今日謝客。說:“他肚子疼。”
陳星說:“翻譯一下,坐著幹什麼呢。”
項述難以置信地看著陳星,說:“你哪裡來的膽子?”
陳星:“這是你的族人!問他最近幾天都吃了什麼,疼多久了?”
項述只得按捺怒氣,翻譯過去,陳星順利確定病症,給他開藥,又讓項述用炭筆在紙上寫了鐵勒文,去找藥材吃。
項述沒想到一個下午,陳星就開始使喚起自己來,奈何通漢語的人全敕勒川只有自己,生病的又是族人,不得不管。翻譯也罷了,關鍵許多漢語中的藥材,換了別人也不懂,堂堂大單于只好坐在一旁,給陳星打下手。
“你能不能到別的地方去開張?”趁著沒病人的時候,項述忍不住問。
“不能。”陳星說,“待會兒病人一多起來,我怎麼關門歇業?你是大單于,他們總不好晚上也來纏著你。”
“你……”項述很想揍陳星,然而一轉眼又有人上門來看病了,敕勒川下無論鐵勒、匈奴與十六胡,盡是項述的族人,視大單于為父母,項述也不忍心看族人病著。草原上的大夫數月來一次,居無定所,四處看診,許多人生病了只能拖著,或是聽天由命,而大夫來了,往往也是給放血治療,陳星此舉,顯然幫了敕勒古盟一個大忙。
不到三天時間,谷地中已是門庭若市,全是排隊看診的人,項述的王帳外被擠得水洩不通。他每天什麼事都做不了,索性只能坐到陳星側旁,幫著用各胡語言朝病人問話。
又過了一天,先前看過的病人,無論傷風的、發燒的,陸陸續續地好轉,“神醫”的名頭不脛而走,大半個敕勒川的病人全部湧向鐵勒聚落。項述終於無奈,將大單于的王帳挪到了谷外空地正中央。
“長多久了?”陳星關切地看著一名匈奴人老嫗,病人背上長了瘤,陳星心想如果馮千鎰知道他在給胡人看病的話,說不得要在陰間大罵他一頓。
“三年了。”項述冷漠地翻譯道。
“怎麼這個時候才來看?”陳星說。
項述懶得翻這無聊話,陳星給她開了膏藥敷上,又讓下一位病患過來,問診之時,忽見項述盯著他看,表情有點走神,看得陳星心裡毛毛的。
“喂!”陳星道,“說話啊!”
那聲“喂”頓時駭得帳篷裡眾人魂飛魄散,項述回過神,不耐煩道:“風溼!膝蓋痛!腳痛!”
“這裡呢?”陳星給又一個老翁看病,絲毫不嫌棄對方潰爛的傷口,先是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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