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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入關之舉,族中爭論不休,奈何萬物以新替舊方是正道,各族中老邁長老已無力阻止族人放棄棲息地大舉遷往關內,偏生又不甘心眼睜睜失去手中權力,於是推舉大單于,也頗有牽制中原之意。
漢趙也好,冉魏也罷,包括眼下的秦,以及被苻堅揮師踏平的慕容氏燕國,要建國稱帝,都有一個儀式是決計繞不開的——就是等待長城以北,那位名義上的眾胡領袖,大單于前來,朝皇帝授予一卷諸族歃血畫押後,用金帶所捆的羊皮紙,以表塞內外眾部歸順的忠誠之心。
這個過程也稱“紫卷金授”,因用來歃血的羊皮將現出淡紫色。哪怕進關後的外族皇帝統治再穩固,也不能忽視這一過程。而也正因此,皇帝自己很少有兼任大單于一職,畢竟誰也不想自己將紫卷授予自己,否則一定會成為諸胡的笑話。
冉魏一朝中,大單于是虛銜,但對苻堅來說未必,當年苻家世代擔任西戎酋長,在拿下關中地區時,曾得上上任大單于述律嵩的強大助力,各胡聯軍不僅為苻家牽制了敵人,更成為苻洪手中一著有力的棋子。
苻家甚至短暫地朝晉效忠過,並得到大單于的默許,站穩腳跟。苻健建秦國,死後其子苻生繼位,苻堅被封為東海王。苻生荒淫暴虐,倒行逆施,大秦於是爆發了內戰,是大單于述律溫聯合各部,為苻堅牽制苻生的軍隊。
最終苻堅能得到北方的半壁江山,除卻自己才能之外,至為重視的,就是長城外的述律家族。
而陳星是萬萬想不到,自己從襄陽城裡無意中救出來的護法,身份竟是述律家的繼承人!
是時苻堅哈哈大笑,搭著項述肩膀,將他迎進登明殿中,項述卻彷彿習以為常,隨手一指地方,讓陳星坐。
“上點吃的,”項述說,“午飯這時候還沒吃,都餓了。”
苻堅當即遣散了殿內官員,讓人傳飯。拓跋焱與陳星一樣的茫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陳星眼裡現出驚懼,輕輕擺手,示意他也完全不知道。
登明殿是苻堅批閱奏摺之處,這名秦帝為了治理北方,肩負著極大的責任,哪怕並無多少人理解他,也確實盡心竭力,三頓大多都在殿中用了。而此時的慕容衝已被封為平陽太守,前去上任。自慕容衝離開身邊後,苻堅就連後宮嬪妃都極少見,大部分時候勤於政事。
“你就這麼在人間消失了一整年,”苻堅說,“我派出信報,四處尋找你的下落!”
酒很快便上來了,項述喝了點,答道:“這話就人生苦短,說來話長了。”
學我,學我!陳星心想。
苻堅做了個手勢,示意拓跋焱下去,不必守衛了,殿中便餘三人與一名受使喚的太監。
“這位小兄弟又是誰?”苻堅饒有趣味地看著陳星,說,“還未介紹呢。”
“路上撿的小孩,”項述說,“看長得漂亮,順便帶來送你作面首,可惜是個啞巴。”
“你……”陳星頓時轉向項述,項述又補了句:“你不是啞巴?”
苻堅又是一陣大笑,陳星朝項述說:“項述!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是大單于?”
項述冷淡答道:“我是什麼,又關你什麼事?總之不是護法就行了。”
苻堅朝陳星笑著說:“你倆究竟怎麼認識的?述律空又說了什麼鬼話?這廝想來沒少朝你編排朕。”
陳星已經徹底服氣了,等等,這人不是苻堅麼?我在和秦帝苻堅說話?!這一夜裡實在發生了太多的事,令他腦中一團亂麻,一時更不知該問點什麼。
是時又有一名美人,領著數名宮人進來,一見項述便淡淡道:“方才宮中鬧得雞飛狗跳的,底下人還說有刺客讓我避一避,我說不必,多半是大單于來了,一見果然。”
那簡直是陳星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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