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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他將頭垂的更低了。
“你何必吞吞吐吐。”嬴景越發逼近了,“難道真的是什麼不治之症?”
於廉無法只得道:“您並非是生病。”
“什麼毒?”
他一噎,卻耐著性子道:“也不是中毒。”
嬴景坐直,瞭然道:“果然是中了蠱。”
“殿下,您這也不是中了蠱,若說是生病還有些相似,不過……”於廉小心查探著他的臉色。
嬴景一挑眉,眼尾痣欲滴,眸中水含翠,他按著炕,朝他更近一步,饒是嬴景強行壓制,可語氣中還是洩露了些許急躁,“不過什麼?”
於廉輕聲道:“不過是相思成疾,一場相思病而已。”
“相思病?”他身體微微朝後仰,雙手抱胸,明顯不信於廉所說的。
於廉無奈,想那九皇子自小便生就一副好相貌,文采風流,武藝高強,自有人品評他為“如玉山上行,光映照人,風姿卓然,遺世而獨立”後,便人人稱讚他為“玉山”,就連當今聖上也是“玉兒”的稱呼他,而京中的世家娘子無不夢寐以求能嫁於他為妻,可這“玉山”卻真像極了那冰冷物件兒,拒人於千里之外,也不知道害了多少娘子相思成疾,如今可得落到他自己身上了。
想那也是因為宮裡教導的是房中術,而非愛與情。於廉在心底裡嘆息一聲,如今四皇子殺兄逼父,何嘗又不是因為皇宮內寡情薄愛的結果?
等到他想了一圈回來,卻發現嬴景正愣愣地坐在那裡,也不知想到了什麼,臉上忽然一陣喜,一陣憂,一陣怒,一陣怖。於廉倒是覺得那個被九皇子“心悅之”的娘子既幸運,又不幸。
“於郎中,你當真沒有騙我?”他極其威嚴地盯著於廉看。
“不敢。”於廉回應道。
“可是,我怎麼會……會……”他半捂著臉,既有些想要發笑,又有些心虛,聲音卻輕的不能再輕了,“我怎麼會喜歡這樣的女人。”
這種私密的事情於廉自是不便再繼續聽下去,便立即道:“殿下,可還有什麼別的吩咐?”
嬴景失魂落魄地搖了搖頭。
他的目光在九皇子的下體處溜達了一圈,仔細關照了一下被秦學士提到的要重點關注的地方,但因為九皇子的拒絕,他也只能告辭離開。
“怎麼樣?”
於廉一出屋子,正懶懶散散依靠著牆壁喝酒的秦藻便立刻迫不及待地湊上前來。
於廉深吸了一口氣,沉著臉道:“秦學士,若以後再是這種情況,你只要為殿下找他心悅的女人來就行了,我手中的病患無不比他病得嚴重。”
“哎?”秦學士眨了一下眼睛,眼角向下瞥,眼中沉鬱的痛被酒氣薰染的似乎淡薄了不少,他用扇子遮著嘴,“殿下都跟你說了?”
於廉深深看了他一眼,“殿下問我的病狀正是相思病,還有,秦學士你……”
“我?”他微微一笑,仰頭又灌了自己一大口酒,從唇邊流下的酒水,順著脖子,流過他嶙峋的鎖骨。
“距離我在梁京裡見到你的時候,你已經清減了太多,若還不戒了酒,恐怕你的身子會壞掉。”他繃緊的面容和嚴肅的神色無不在說他所說的並非妄言。
秦藻卻將他警告的話語像是玩笑一般略過,“怎麼可能戒呢?”他垂著頭,髮絲從肩頭滑落下來,甚至有幾縷掉進酒罈裡面,他卻像是沒有看見一樣,“有了酒,我才覺得自己還活著啊。”
為醫者怎能眼見別人這麼白白損耗自己的身體?可他也知道導致秦藻到這般田地的緣由,正因為知道,他便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了。
於廉氣呼呼地轉身離開,秦藻卻在他的身後揚了揚酒罈,用他聽不見的聲音說道:“謝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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