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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

數秒後，冥王冥後抬了抬蒼老的眉毛，笑道：「確實很有趣的故事。」

秦夜的目光直視著兩位死神，看不出來……仍然看不出來對方有任何變化，這兩個該死的老狐狸！

病重需用虎狼藥，看來，自己的藥引子還不夠狠……

「不不不。」他微笑著輕輕搖頭：「這個故事，到這裡才剛剛開始。」

「哦？」

秦夜笑著說道：「現在，一位四常級別的地府之主找到了他們。願意加入這場遊戲，給燈枯油盡的兩位死神送去大筆資源。是不是……特位元別的有意思？」

冥王冥後終於笑了：「真是個令人愉悅的故事。」

「那……這位四場級別的地府之主，就這麼好心？」

「當然不是。」秦夜死死盯著對方的眼睛：「他需要的，是先行者的所有技術。能保證的，是提供充足的資金，並且在臨界潮汐來到之時，保證能讓兩位死神先進入星空！」

「這也是我，第三任閻往做出的保證。現在，請告訴我，你們是否在研究飛天，如果是，進行到了哪一個層次！」

圖窮匕見。

故事已經說完，現在是要結果的時間。他已經給出了足夠的誠意。無論真假，他都需要一個結果！

而他相信……如果是真的，兩位主宰死神知道怎麼掌握！

死寂。

大廳中一片死寂。冥王冥後宛若泥塑木雕，一言不發。

但這個不發言，已經足以讓秦夜心中長長舒了口氣。

沉默，代表預設，代表考慮，代表著……最起碼他們隱瞞了什麼至關重要的東西。

而這個東西，極大可能是飛天。畢竟……他們的國土上有陽間第一個飛天的美國！對於飛天他們有先天的優勢！

說吧……

他誠摯地和兩位死神對視。

不要隱瞞，大家攤牌都說出來吧。各取所需的交易，還猶豫什麼？

足足十分鐘，誰也沒有開口。十分鐘後，米克特蘭提庫特里微微一笑，手中權杖輕輕一點，秦夜桌子上一個極其精美的盒子開啟。裡面是一根根剪好的雪茄。

「最高階的巴西雪茄。」他也信手從自己桌旁拿了一根，指尖燃起鬼火，輕輕點燃。

深吸一口，吐出青藍色的煙霧。對秦夜做了個請的姿勢。

這代表他已經不用兩國邦交的方式來對待這場會談，而是採用朋友談心的方法。

入鄉隨俗，秦夜也拿起一根點燃。櫻桃味很濃鬱，配合著略略苦澀的咖啡，別有一番風味。

「為您的推斷鼓掌。」靜靜抽了五秒後，冥王終於緩緩說道。

他的聲音威嚴而肅穆，再也沒有一絲笑容。

「我剛才考慮了很久。確實，機會難得。」

「當然，能想到這一點更加難得。」他讚許地朝秦夜點了點頭：「世界上，沒有一個地府在懷疑我們走在飛天大路上。我們麾下三位死神和我們有共同的利益訴求——他們在等待著我們離開，所以不會打亂現在的局勢。」

「您是見過二代閻王了？首先，我感謝他當時提出的建議。其次，當年我們的承諾，仍然有效——前提是您履行了您的承諾。」

刷！一股狂喜衝上心頭。秦夜握著扶手的手都有些發白，聲音略微沙啞道：「所以……你們確實在走飛天？」

「是。」冥後沒有任何避諱，舔了舔嘴唇，臉上露出一抹由衷的微笑：「從1976年開始，至今……已經五十多年！」

果然如此！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秦夜忍不住靠在椅子上，喟然長嘆。沒白賭……自己的賭注得到了應有的回報。光憑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