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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近六年才下來的陰靈，秦夜打算再過個五六年，等對方完全適應了地府的陰氣體系，就讓他做生前的工作。所以，青龍街並未避著對方。畢竟……如果對方以後要掌保密工作，那麼青龍街絕對是秘密中的絕密——雖然這個絕密全地球都知道……

錢多來收斂了笑容，肅容道：「蓬丘港……出現了一些奇怪的東西，目前已經完全封禁。您是否要去看看？」

「什麼東西？」

錢多來嘆了口氣：「很難說……這是返回的報告。」

秦夜拿起來看了看，剛看幾行字，眼睛就是一跳。

海市蜃樓……

在海外……竟然出現了海市蜃樓。

那是一座巨大的城市，華國古風模樣，那片海域陰司探測過，什麼都沒有。但就在黃泉西來以後，海平線上……竟然出現了搖曳的海市蜃樓！而且，在九州正神結界之外！靠近對馬海峽！

「你看看。」他將那份東西遞給了趙雲。趙雲掃了一眼，眉頭也深深皺了起來。

「海市蜃樓……歷史上從未出現過……地府不存在出現這種東西的自然條件。」他沉吟許久，說道：「不過……或許並不是海市蜃樓，而是前線的陰差閱歷不夠，還分辨不出那東西而已。」

他轉身拱手：「大人，您準備怎麼處理？」

他沒有直接說那東西是什麼，秦夜抬了抬眉：「你是希望我親自去看看？」

不等趙雲開口，他就笑道：「我正有此意。」

既然是自己最後的任性時間，那不妨再任性一點。

遇到什麼不懂的，不常遇到的，有代表性的，多看看，多聽聽，多學學。行千里路，讀萬卷書。

在這百年內，抓緊積累自己屬於一個閻王的內涵。這，才能真正坐穩這個位置。

……

蓬丘港口。

上千陰兵，穿著漆黑的鎧甲，手臂搭著弓弩，死死對準海平線。

極遠之處，海天一色，九州正神結界的光芒隱隱閃耀，黃泉之水從腳下沖入海中，形成層巒疊嶂的洶湧海嘯，砸在結界上，掀起滔天浪潮，須臾如同水壩一般傾瀉而出，在盡頭掀起更大的海嘯。

海關大樓頂部，一位四十多歲的男子，正對著一隻一米大的望遠鏡，臉色凝重地看著外面。許久，才咬了咬牙收回目光，沙啞道：「上頭怎麼說？」

「已經知道了……」身邊計程車兵低聲道：「但沒說具體怎麼做……領導……這是讓我們……見機行事？」

見機個屁！

將領暗罵了一聲，見機？怎麼見機？結界內外不得進出，見機乾瞪眼？

「大人……」士兵忽然低呼一聲，緊接著立刻行禮。

「行什麼禮？這命令還要行禮？你可真是……」拍的一手好馬屁，可惜閻王看得到嗎？

這句話還沒說完，身後計程車兵已經齊刷刷立正，行禮——大秦王朝雖然審美復古，但是禮儀卻不需要跪。他愣了愣，猛然回頭朝身後看去。

秦夜已經在數位不認識的將領陪同下，走上了這層樓。

腦海幾乎空白，海關將領毫不猶豫地立正，啪一聲行禮。秦夜微微頷首，走過他身邊，來到望遠鏡前：「命令沒法執行？」

將領滿臉苦笑，原來如此……已經知道了，是因為不想掀起更大的影響，所以閻王親至，這件事遠比自己想像得更加嚴重。

秦夜沒有管他們的想法——身為領導，不能太過親民，該有的神秘感，威嚴和距離，每一樣都得有所拿捏。他眼睛湊到望遠鏡前，只看了一眼，眉頭就深深皺了起來。

鏡片之中，大海的盡頭，一座巨大的城市，如同雲煙構成，出現在眼前。

應該不是真實的……它的通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