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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這個雜種！」

劇痛讓彭川失去了理智，急忙用手扣著馬濤的脖子，強行將這小子的腦袋都扭轉了一百八十度。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瞪著一雙猩紅眼珠的我，也悄不做聲地來到了彭川身後。

我的內心早已經被滿滿的殺意所填滿，憤怒讓我不再具備常人的理智，語氣陰沉地說道，「現在呢，你還想跑嗎？」

「你……」

彭川臉色大變，還沒來得及將撲在自己身上的馬濤摔開，我的手掌已經彷彿尖刀一樣，狠狠從他後背沒入，自胸口中穿了出來。

「你這個怪物，這樣你都能活著！」

彭川疼得渾身抽搐，口中含著血沫，發出含糊不清的嘶啞怪叫聲。

「我們誰不是怪物？」我冷冷地把手抽回，輕輕舔舐著手掌中參與的鮮血，一股腥甜的感覺充斥著我的鼻腔，反倒讓我約加的興奮。

彭川的鮮血彷彿喚醒了我身為一隻野獸，潛藏在靈魂深處最原始的本能，我感覺自己的血液在飛速變得滾燙起來。

而伴隨著渾身血液的沸騰，我的傷口癒合速度也在加快，紛紛結疤復原，雙目中湧動的血腥氣卻變得更加濃鬱了。

我幾乎已經察覺不到自身的理智存在，胳膊上的青筋再度瘋狂跳躍，已經延伸到了我的肩膀，將兩隻手臂都徹底覆蓋。

望著自己那對不成比例的拳頭，我的內心深處，反倒湧現出了一種滿足感，獰笑一聲，輕輕將五指張開，握在了彭川的天靈蓋上。

我的五指微微緊扣，盡情擠壓著彭川的天靈蓋，緊接著，一連竄骨骼碎裂的「咔嚓」聲傳來，每一道聲音都彷彿悅耳的旋律，讓我渾身抑制不住地發抖。

「去死吧！」

我最後大吼一聲，彭川的腦袋就好像一顆熟透的西瓜，在我的五指擠壓下突然炸開，濺射除了滿地的血漿。

而我則面無表情地望著這一幕，輕輕上前，將馬濤的衣服扯下一塊，一臉麻木地擦掉自己手上殘餘的鮮血，冷冷地轉身，走向了城市中心。

當心中那股燥熱感漸漸平復下去之後，我的雙手才恢復了原樣。

我來到路燈下，接著昏暗的光線，仔細打量自己的恢復過來的雙手，卻明顯感覺到自己這雙手的能力似乎再度有所提升。

看來情緒上的波動，的確能夠帶給我越來越強大的力量，可代價則是讓我徹底失去理智，逐漸成為一具只知道殺戮的機器。

剛才那場搏鬥鬧出來的動靜實在太大了，沒等我歇上一會兒，耳邊就已經傳來了警笛的刺耳響聲，為了避免節外生枝，我急忙打斷了心中的念頭，轉身沒入黑暗。

這裡距離何娟告訴我的地方已經很近了，我將身體隱入黑暗，加速往前沖，幾分鐘後，再度頓住腳步，停留在了一家餐廳的門口。

當初我請何娟吃飯的時候，這裡還是一家很普通的餐館，兩年過去，已經發展成為了一座規模不小的餐廳。

我對何娟並不存在任何男女方面的感情，甚至連朋友都算不上，可再度站在這家餐廳的門口，腦海中回應一幕幕場景，卻莫名湧現出了許多唏噓的感覺。

為什麼人能改變得這麼快？一切都已經物是人非了。

我抬頭，看了看頭頂的夜空，深深吐出了一口濁氣，然後低著頭走向餐廳門口。

有幾個穿著制服的服務員把我攔住了，大約是因為差距到了我身上殘留的血跡，這幾個服務員看向我的目光中伴隨著謹慎，

「對不起先生，我們已經打烊了，你不能在……」

砰！

幾道拳頭撞擊在頭上的聲音響起，所有攔在我面前的服務員都直接被我敲暈了過去。

我一臉漠然地走進了大廳，四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