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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大人見禮親王來到,心底暗叫了一聲不好。
夏丞相請禮親王坐下,禮親王瞧了瞧位子。然後看著老夫人,“老夫人。這尊卑分明,你雖然是相府的老夫人,但是公主在場。你這個位子必須得讓給公主坐。”
老夫人的面容有些僵冷,卻也不能不讓,由翠玉姑姑扶著起身。讓夏丞相起身,自己好坐下去。
然而。安親王卻指著夏丞相的位子說:“老夫人不可坐這裡,這裡是太子的位子,太傅挪一下。本王得坐這裡,你到那邊去。”
這一頓挪下來,竟用了一刻鐘的時間,誰都沒有反駁。太子不坐。但是在他的逼視下,也不得不顫巍巍地坐下來,疼得他眼淚水直冒。
梁太傅見禮親王還想再挑刺。便道:“王爺。正事要緊,先審案。”
禮親王不悅地道:“禮法就是正事,審案不也得根據禮法來嗎?沒有禮法便沒有律法,天地君親師,什麼都得按照這個來,就好比……”
“行,王爺安排吧。”梁太傅聽他還得嘮叨下去,臉色都綠了,急忙阻止了他。
“好比小姑姑雖然比本王年少,但是輩分擺在那裡,便不可亂了。”禮親王是斷不得話的,想說的必須說完才舒服。
禮親王安排完畢之後,才看著已經坐到角落的梁大人道:“梁大人,案子審得如何啊?”
梁大人遂把方才玲瓏夫人說的那番話都說了出來,結尾道:“王爺,您一向是講究禮法的,雖說玲瓏夫人是大小姐的庶母,可到底也是長輩,這樣無故毒害,怎不叫人髮指?”
禮親王一邊聽著一邊看著夏婉兒,等梁大人說完,他對夏婉兒道:“你的臉背過去,你只傷了一邊,另外一邊臉是好的,本王瞧著難受。”
夏婉兒怔了怔,不知道禮親王是什麼意思。
夏丞相是知道他的性子,不想橫生枝節,便對夏婉兒道:“你先進內堂,需要你作供的時候你才出來。”
子安看著禮親王在不動聲色間,就分開了夏婉兒與玲瓏夫人。
兩人若不能配合作供,一旦逼散了玲瓏夫人的口供,夏婉兒再出來作供的時候便對不上了。
這個王爺的性子,當初在京郊蕭拓的院子裡的時候便聽說過了,所以她才會想到請他來幫忙。
去找他的時候,兩人在府中談了大約有半個時辰,這半個時辰,子安把扼要都跟禮親王說了,這個搶奪問案權力,也只有禮親王可以做。
大長公主不是不能幫這個忙,而是她對律法和禮法都不熟悉,很容易被他們牽著走,到最後,非但不能幫,還會壞了事。
夏婉兒進去之後,禮親王才看著梁大人說:“嗯,繼續說下去。”
梁大人一怔,“這,下官說完了。”
禮親王錯愕地看著他,“說完了?你說的都是一家供詞,那袁氏與夏子安的供詞呢?還有大長公主和侍衛的供詞呢?攔截馬車回到醫館這一段發生的事情呢?”
梁大人訕訕地道:“這個,這個按照下官的推斷,攔截下來的這一段路除了遇到太子之外,沒有發生過什麼事。”
“推斷?你往日辦案是靠推斷的?”禮親王顯得很生氣,“那你推斷推斷,袁氏墮下馬車的時候能站起來,也沒失明,她後來為什麼會傷了額頭還會失明瞭?”
梁大人抹了一下額頭的虛汗,“這個,這個嘛……”
梁太傅代為回答,“王爺,在袁氏跳下馬車的時候,便說了要誣陷陳氏謀害主母,這想必是她自己撞的。”
“證據呢?”禮親王問梁太傅。
“證據?她自己撞的,誰能看見?”梁太傅冷笑。
“沒人看見你言之鑿鑿,像是真的那樣?太傅,你好歹也是朝廷的一品大員,牽涉進人家相府的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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