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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是酒吧的事，宿好沒多想，哦了聲，說：“那好吧。”
然後，又囑咐他記得吃飯什麼的，才掛了電話。
醫院。
走廊窗邊，夜曜拿下手機，垂眸靜了幾秒，轉身去了醫生辦公室。
“根據病人的腦部檢查，我們發現，在病人的腦前葉部位有一顆腫瘤，進過診斷，發現是惡性的……”
醫生用平靜的聲音，說著殘忍的話。
夜曜的呼吸變的有些沉重。
儘管他已經做了準備，但卻沒想到，事實這麼絕情。
難怪那段時間，德魯經常頭痛……
“醫生……能，治好嗎？”夜曜抬起眸，看著電腦，有些艱澀的開口。
醫生看了眼顯示屏上的ct片，然後說：“任何手術都有風險，更何況是這種腦部手術。病人應該是你的爺爺吧，他這個年紀，做手術本就風險很大，如果你們決定要做，手術費大概要一百萬，並且不能保證健康痊癒。”
夜曜慢慢握緊了手。
幾分鐘後，他從辦公室出來，走到了一間病房。
透過玻璃窗，看到裡面躺著一個滿頭白髮的老人。
臉色蒼白，呼吸平穩。
是從小到大，這世界上為數不多的，全心全意對他好的人。
樓道里冷冷清清的，夜曜垂下眸，眸光波動著。
“夜曜，德魯呢？”
晚上，宿好好過來時，發現德魯並不在。
“他……去博物館了。”夜曜偏過頭，低聲說了句。
“這麼晚去？”宿好好驚訝。
“嗯。”夜曜低低的嗯了聲，然後說：“進來吧，別站門口了。”
“哦。”
宿好好走進來，跟在他身後，一邊說著：“夜曜，德魯年紀老了，你應該讓他別老這麼晚出去，太危險了。”
雖然知道德魯愛好古玩，但也要為自己的身體考慮。
“嗯。”
夜曜走在前面，語氣平淡的嗯了聲。
因為背對著，所以宿好好沒有看清他眼中一閃而過的情緒。
到了夜曜房間，宿好好自然而然的放下書包，撲到他柔軟好聞的床上呼吸。
嗚嗚嗚好好聞啊……
“夜曜，我跟同學對過英語答案了，我錯了兩道選擇題和三個單詞拼寫，其中有兩個一個本來是進行時，結果我寫成過去時，還有一個忘了加複述了，好氣啊……”
平常這個時候，夜曜肯定會好聲好氣的安慰她，然後給她分析錯誤，可現在，卻沒有聲音。
宿好好頓了頓，抬起頭，只見夜曜坐在旁邊，低垂著頭，神色有些怔怔的。
“……夜曜？”
聽到聲音，夜曜眨了下眼，轉回頭，對上女孩純淨疑惑的大眼睛。
“夜曜，你怎麼了？”
“……沒事。”
夜曜回過頭，低聲說：“英語錯了吧，我給你教。”
“哦。”
宿好好爬起來，端端正正的坐好，然後拿出英語書和習題冊。
夜曜拿起筆，給她教起來。
一如既往的平靜。
只是，宿好好發現，今晚的他有些不正常。
雖然頭腦一直線上，但每次教題空隙，或者下道題中間，總會恍惚一會。
【今晚結束，悄咪咪說，瓷存個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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