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家第二十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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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氣，抬手敲了門，“你好，請問有人在家嗎？”

等了一會，沒有回應，又繼續敲了敲門。

直到他第三次敲門，門才慢慢從裡面開啟了，屋子裡似乎是漆黑一片，從門縫中露出來一雙眼睛，眼下帶著重重的黑眼圈，伴隨著沙啞的女音：“請問……有什麼事嗎？”

赤禾井對上那雙無神的眼睛，心中一重，試探的開口：“請問這裡，是高條家嗎？我們是為了那兩個孩子來的。”

那雙眼睛一瞪，猙獰了一瞬，那人瞬間就要關上門，玻璃門板都彷彿要被那巨大的力道弄碎。

“高條夫人是嗎？”五條悟一把抵在門上，防止屋門的關閉，他低著頭，‘注視’著那雙眼睛，“你和你的丈夫，在孩子死亡後的這幾個月裡，過得不怎麼好吧，尤其是這幾天，怕是連做夢都能夢見孩子們吧。”

女人推著門，警惕的看著五條悟。

“我們是來幫助你們的哦。”

五條悟說道，“比如，怎麼清除掉你們屋子裡的那個東西。”

高條夫人的瞳孔一縮，眼神瞬間狠厲起來，門後的力道加大，五條悟為了抵住門，手上的肌肉都可見的突起了。

“夫人，孩子們很可愛。”赤禾井緩聲道，“是叫朱美和禾真對吧，他們現在跟在福居小姐的身邊。”

推門的力道鬆了些。

那雙眼睛眨了幾下，眼裡可見的浮上了掙扎，遮去了眼中的兇惡，她垂下眸子，思考了一會，從裡面開啟了門。

赤禾井也總算是看清了屋子裡的景象。

屋子裡拉上了厚重的簾子，將外面本可以透進來的光全部攔在了屋外，甚至連一盞電燈都沒有開啟，陰冷得不像是個活人住的地方。

青年的視線越過女人的身影，看著她身後雜亂不堪的地方，各種的雜物隨意的堆放著，許久不清理的垃圾堆放在一個角落，隱隱散發著臭味。

高條夫人開啟門之後就將整個人縮在了門板後面，只露出了頭，怯怯的看著來訪的兩人，半點沒有剛剛拒絕他們的兇狠。

“請，請進。”她低下頭，不敢去看他們，“屋子裡，很久沒有收拾了，很亂。”

踩著地上的雜物，赤禾井跟著五條悟走進了屋子。

高條夫人看了眼周圍，也沒能找到一個乾淨的地方讓人坐下來，她兩隻手揪在身前，猶豫的不敢開口。

“不用麻煩了，我們解決完事情就走。”五條悟在她開口前先說話了，他轉向赤禾井，說道，“井，先帶高條夫人離開這裡。”

“好。”赤禾井不會質疑五條悟的決定，他拉住女人的手臂，將她往外帶，樓下傳上來一陣陣的喧鬧，顯然是窗已經在極短的時間裡趕到，正在從咒靈的中心開始往外疏散。

“等——等等！”高條夫人被拉了一個踉蹌，她試圖抽出自己的手，又回頭看向屋裡，“怎，怎麼？”

“悟要準備祓除咒靈，我們待在這裡只會礙事。”赤禾井帶著女人飛快的下樓，還順便解釋了一句，“就是那個一直盤踞在你們家中的怪物。”

“它，它……”高條夫人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不斷重複著，卻又說不清楚。

此時他們已經來到了公寓樓下，原本還算熱鬧的街道現在空無一人，僅有赤禾井帶著高條夫人站在街上，青年抬頭看向樓上，注視著帳的落下，才緩緩開口，“高條夫人，如果你是說你的丈夫還在屋子裡的話，我只能很遺憾的告訴你，你的丈夫已經死了。”

他偏頭，視線中的女人垂著頭，揪著衣角的手顫抖著，“你應該是最清楚的了，高條夫人。”

“屋子裡除了你，就沒有其他人的氣息了。”

“那麼，”赤禾井頓了頓，“在事情解決的這段時間裡，可以和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