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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眼鏡男更是不開腔,就差將腦袋埋進書裡,馮已正要說話,楚明秋忽然噗嗤笑起來,中山裝轉身看著他,不知道他在笑什麼。
楚明秋捂著肚子說:“大哥,你這人真逗,皇帝不急,急死太監,我不懂什麼整風,不過,按咱們燕京的老話說,要拔份就得是爺們,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當面鑼對面鼓。”
“哈哈,”思平大笑起來,挪到楚明秋身邊,拍拍他的腦袋:“小傢伙,你當這是水泊梁山,江湖好漢聚義。”
楚明秋嘿嘿笑著,正在這時,外面傳來方怡的聲音:“鞏衛國,你出來下。”
中山裝連忙跳下炕套上鞋子就往外跑,紀思平和馮已露出曖昧笑容,待中山裝出去後,縮在角落的眼鏡將書放下,抬頭望著窗外說:“他出身好,是預備黨員,自然敢說話了。”
馮已卻說:“我看他說的也有道理,整風是件大事,黨風好轉,對我們也有利。”
眼鏡沉默看書,思平逗著楚明秋玩,楚明秋低聲在思平耳邊說:“其實,說不說話,要看時機,後發制人,先看半年也沒什麼。”
思平愣了下,正眼盯著楚明秋,楚明秋露出絲狡猾的笑容,馮已好奇的問:“你們在說什麼?”
“哦,沒什麼,小傢伙正問呢,衛國和方怡是不是一對。”
紀思平的回答讓楚明秋對他的好感大增,其實他不怕紀思平說出來,這話就算有毛病,配上他的年齡,也不會有事。
“小傢伙,你才多大點,就關心這些。”馮已笑道,門簾掀開,國風和吳德烈夫回來了,楚明秋注意到,國風的神情比較平靜,吳德烈夫則有些不忿。
眾人假裝沒有注意到,分別給他們打過招呼後,依舊埋首作自己的事,不過大家的話也少了,房間裡顯得有些沉默,他們倆人也不在意,開始動手整理自己的東西。
晚飯前,衛國興沖沖回來,渾身都洋溢著激情,紀思平和馮已打趣了幾句,楚明秋看出來了,這國風很有老大哥風範,隱隱是這群學生的頭,當他在的時候,大家有什麼事情都去找他。
飯後,年悲秋又把所有學生叫到一塊,宣佈了明天登山的分組名單,並指定了每個組的組長,每個組都至少有兩個男生,散會後,他把楚明秋拉到身邊,再次叮囑他,不要亂跑,要聽話服從安排。
當天晚上,楚明秋渡過了這個世界上的第一次集體生活,校園生活離他很久了,重回這種生活,讓他有了熟悉的感覺。
在最初,臥談會的話題最初很熟悉,荷爾蒙正高的二十來歲的年青人,美女是永遠的話題,他們議論著學校裡的美女,誰誰漂亮,時不時打趣下衛國。
聽了會,楚明秋就感到,現在這些年青人太純潔了,多數還沒談過女朋友,以藝術學院美女數量,他們居然還沒談過女朋友,在前世,在他們這個年齡,也和一個女孩同居了,當然也劈過腿,這沒辦法,誰讓他混夜店呢。
話題漸漸開始轉移,從美女轉到繪畫,楚明秋總算知道了,吳德烈夫的稱呼從何而來,這傢伙姓吳不假,可張嘴閉嘴便是蘇聯著名畫家安德烈,於是大家便順口稱他為吳德烈夫。
“在我看來,油畫更直接更明快,更容易看懂,不像中國畫,就是給帝王將相看的,老百姓根本看不懂。”
衛國不同意他的觀點,爭辯道:“油畫有油畫的意境,蒙娜麗莎的微笑不就是意境嗎。”
“說得對,”國風也支援道:“藝術的高妙便在意境,同樣畫馬,徐悲鴻先生的馬便虎虎生威,騰雲駕霧;齊白石先生的蝦,活靈活現,別人就達不到那種意境。”
“我覺著社會主義的現實主義更符合我們的現實,”吳德烈夫說:“象前方來信,黎民,這樣的作品,沒有蒙娜麗莎那樣的故弄玄虛,更貼切生活,更有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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