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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凝竹把自己的蘋果吃完，她張嘴又去要程曦的，直到最後一口落入她的腹中。

長長的蘋果吻在程曦的喘氣聲中結束，因為憋氣的原因，她的雙頰比剛才的蘋果還紅。

真是個可愛鬼。

阮凝竹嘗到了更甜的果實，就沒再逗她，懶散散的趴在程曦的身上，緩解著疲憊。

兩人在這裡安靜的待了一會兒，阮凝竹忽地想起了什麼，她鬆開程曦軟軟好親的耳垂，問道：「樓上的房間你去看過了嗎？」

程曦別過頭髮，耳垂和臉都紅的很，「沒有，來之後我只在客廳和廚房轉過，怕動到你的東西，所以一直沒有上去。」

這話說的阮凝竹很是不滿。

「我家就是你家，有什麼不能動的，密碼都告訴你了，你就是這裡的女主人。」

程曦沒回，把水果裝好盤，刀也擦乾淨。

「去客廳坐吧，站的有點累。」

程曦拿開她抱在自己腰間的手，頭也不回的雙手端著水果盤去了客廳，阮凝竹本來很好很好的心情，忽地便烏雲密佈了。

客廳和開放式廚房是連著的，她站在原地的看著程曦在走到沙發旁坐下，開啟電視，安靜的用刀叉吃水果，一句話也不說。

那個沉默的背影，阮凝竹不想把它放在記憶裡，於是轉身上了摟，兩人之間的氣氛驟變，晴天變成了陰天。

程曦剛叉起一塊水果，聽到身後那人離開的動靜後，眼簾沉沉的又放了回去，把墜下的長髮從前撩到後，好看的手垂落在膝蓋上。

兩人一個在樓上，一個樓下，差著兩截樓梯，彷彿就像是兩個不相關的世界。

程曦在客廳坐了將近一個小時，這麼長的時間她該想的都想了，不該想的也都想了，最後她的決定是離開這裡。

沒有答應她複合的事，她在這裡當女主人名不正言不順，還礙她的眼，所以不如

離開。

心裡做了決定，程曦沒再猶豫，起身走到玄關處，坐在旁邊的椅子上開始換鞋子。

程曦低頭穿著鞋子，眼淚忽地沒忍住從眼角滑落，像水珠一樣滴在了手背上，一滴接著一滴，綻開了水花。

心口也開始緊著痛，想著以前的那些事，所有的委屈瞬間湧上了腦海，程曦控制不住淚腺無聲的抽泣著，繫好鞋帶她也哭花了臉。

站起來她順手擦掉眼淚，拿起包便開門準備出去，但卻在開門時被人抱著給攔下了。

「對不起嘛，我錯了。」

道歉的聲音隨著攔截的動作一起發生。

阮凝竹穿著寬鬆的衣服下來，頭髮半濕半乾的還沒擦乾，她剛下來便看到程曦準備離開，於是想也沒想的過去把她攔下了。

程曦推搡著往外走，但她哪有阮凝竹的力氣大，掙紮了幾下就被抱緊了。

「對不起，之前不是故意冷落你的，我只是想認真的考慮下我們之間的關係。考慮該以哪種更好的方式和你走下去，是我剛才態度不對，把你自己晾在了客廳，對不起。」

程曦不聽她的這些話，還是要犟著離開，右手用力的推下了她的肩膀，稍微隔了點空隙，她轉身就走。

兩人這一爭執，阮凝竹才看到程曦滿臉的淚水，這下她才是真正的慌了，一個轉身擋在了門口的位置，把人重新抱進了懷裡。

看著程曦臉上的淚，阮凝竹心疼的用手幫她擦著，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哭的眼睛和鼻子都是紅彤彤的。

她心裡更愧疚了。

「不要哭了，哭的眼睛都腫了。」

阮凝竹柔聲和她說著，聲音都不敢再提高一點了，生怕再把懷中的人惹哭。

程曦依舊別著頭不讓她看，手還放在門把上沒有鬆開，準備著隨時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