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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老人家擔心。

和趙書雅分開,時奚沒有立刻回班級，而是在教學樓下走廊附近的木椅上坐下，直接給顧凜打了語音電話過去，幾息的時間那頭的人便接聽了。

低沉的聲線隱約透著一絲溫柔：「怎麼了？」

聽筒放在耳邊,那暗啞磁性的嗓音鑽進耳朵裡,時奚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唇瓣微抿腦海里組織了下語言,這才開口：「抱歉顧凜，今天是我父親的生日,奶奶也來江城了，所以我晚上要去參加他的生日宴會,可能沒辦法跟你去秦姨家吃飯,你幫我給秦姨說聲對不起。」

她一席話說完，電話那頭久久沒有傳來聲音,大概過了兩分鐘,她聽到那人清冷的嗯了聲,隨即就結束通話了語音。

看著語音通話結束,頁面上顯示著顧凜發來的訊息。

他們認識那麼久,他主動聯絡她的次數一隻手都能數過來。

【要不時間換到明天？】

發完後時奚就後悔了，手忙腳亂按住已經傳送成功的訊息，及時撤回。

然而抬起水眸注意到手機上方顯示：對方正在輸入……

嘴角一抽，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秦姨在巡演,邀請她吃飯哪裡輪得到她挑時間，她真是被趙書雅給氣著了，才會說話不過腦子。

【好，那就明天。】

「……」

沒想到顧凜竟然同意了？

時奚愕然地睜大雙眼，腦子有片刻的空白，他是在遷就她嗎？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那麼想了。

心撲通撲通加快了速度，複雜的情愫在心間蔓延開來，應該是她想多了。

-

晚上八點，江城某五星級酒店。

二樓207包間。

時奚按照時衿兒給的地點前來，門虛掩著，她剛到門口就聽到屋裡傳來奶奶爽朗的笑聲，似乎是時衿兒在跟老人家聊天。

垂下眼瞼看了看自己的穿著，乾淨得體，時奚做了個深呼吸，嘴角緩緩上揚，露出一抹清淺的弧度，這才推開門進去，「爸生日快樂。」

說著便把手中拎著的禮物放在他面前的桌上，轉而來到老人家面前，眼底的笑意真切起來，「奶奶我想你了。」

鼻尖微微泛酸，她是個矛盾體，面對時鋒這個父親，心腸會很硬，不管他說什麼，做什麼都能做到無動於衷，可一旦看到奶奶，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還容易掉眼淚。

感性，也理性。

或許是因為她是奶奶帶大的，跟奶奶比較親吧。

「瘦了。」

陳芳敏握住時奚的雙手，拉著她到跟前，才看清楚她的臉。

最近她的老花眼是越來越嚴重了。

瞧著時奚來江城一個多月了，沒有長胖反而變瘦，心疼地摸摸她的臉。

時奚假裝沒有看到時衿兒臉上的不滿，在老人家身旁坐下來，解釋：「沒有瘦，奶奶你每次都那麼說，我最近吃的特別多，你看我肚子上的肉肉。」似乎擔心老人家不信，拉著她的手放在肚子上。

顧凜家季師傅做菜味道特別好，她最近上晚自習回家，廚房都專門給她留了飯菜。後來她從周叔口中得知，是顧凜吩咐，就怕她餓肚子。

有人投餵，她怎麼可能瘦？

「是是是，你說的奶奶都信。」

陳芳敏笑著點點頭，包間的門再次被推開，趙書雅推著小車進來，生日蛋糕上面插滿了蠟燭，她唱著生日歌走向時鋒。

這時老人家臉上的笑容淺淺消失，只是握著時奚的手沒有說話。

時鋒微笑著迎上前，時衿兒和趙書雅兩人圍著他唱生日歌，氣氛融洽，最後生日歌結束，時鋒給了兩人一個一個擁抱，一家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