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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演了一回變臉略絕活。
原本張氏是中氣十足,因為憤怒,那氣血上湧,加上他保養得好,堪稱面如三月桃花。
但江孟真寥寥幾語,刷地一下他就面白如紙,好似一個聽說自個得了絕症,即將命不久矣的垂危病人。
江敏眼睛也不瞎,看自家夫郎神色,當場便怒了:“好啊,敢情你方才在騙我!張欣,你與我講清楚,孟真她說的是什麼意思。”
這世間沒什麼女子能夠忍受自己被人戴了綠帽子,江敏顯然也不例外。
張氏忙道:“不是你想的那樣。”
江敏卻怒道:“你不著急解釋,來人,把江岑帶去正廳,再讓人去採離果過來!”
離果是晉國一種可以入藥的果實,還有一種特別奇妙的作用,就是可以拿來調配滴血認親的藥。
江岑一下子人被江孟真身邊高大的僕從拎了起來,她先前被郝澄拎起來摔了一下,已經對驟然懸空有了陰影。
當即就哇哇大哭,一邊掙扎一邊向自個的孃親求助:“娘,你救我!”
到底養了十年,江敏有些心軟。但一想起來她很可能是張氏背叛她的產物,她立馬又冷硬了心腸,背過身去大步流星地走在了前面。
她這反應落在江孟真眼中,他卻沒覺得又什麼解氣,反而對江敏多了幾分不恥。她一直是這樣吧,耳根子軟,但一觸碰到自己的利益又狠心到極點,說穿了就是自私自利。
只能說不愧是母子,這一點他的性格其實很像她。
張氏一路跟在後頭,也不知道江孟真的話到底讓他想起來什麼,他走起來竟是搖搖晃晃的,就如同秋日枯枝上的一片殘葉,風一吹便搖搖欲墜。
郝澄看他身形,不免有幾分憂慮,低聲問江孟真:“那江岑難道真是?”
後者朝她笑了笑,輕輕捏了捏她的手:“咱們跟在後頭看戲便是,看完了你就都知道了。”
下人取來了一個金黃色表皮外形有些像檸檬的果實,江敏接過那離果,親手用刀子在上頭一劃,將離果的汁液擠進去一個碗中。
緊接著拉過江岑的手,在她的手上一劃,一滴血珠便落到混合了離果汁液的清水中暈開。
江敏又用另外一柄乾淨的匕首劃破了自己的手,她的血隨後也落了下來。
郝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那小碗,就見兩滴血在清水中混合在一起,然後漸漸的變成了淺藍色。
郝澄搞不懂這什麼意思,不過江敏的臉色已經黑成了鍋底,她也大致能猜出這藍顏色的意思。
雖然狗血橋段很好看,但這檢驗方法要是不靠譜,孩子也是無辜的,她問出聲來:“這真離果當真有這麼神奇嗎?”
江孟真便也滴了一滴血到碗裡,先前江敏的血竟然又和那江岑的分開,兩滴血融合在一起,碗裡也變成了淺紅色。
郝澄對這奇妙的反應目瞪口呆,但想了想這個世界孩子出生的方式,又想了想一些草藥奇妙的藥效,這種可以有助於滴血認親的藥物,也不覺得有什麼稀奇了。
江孟真這一動作,江敏面上對他便多了幾分內疚:“你何必如此,我知道你是我的兒子,阿楠不會像這個賤人一樣背叛我!”
張氏在一旁頭搖得厲害:“不是,不是這樣的!”
江敏卻反手給了他一耳刮子,顯然已經認定江岑是張氏和其他人偷情生的孽種了,先前江孟真說的話,八成就是張氏和其他人苟且的地方。
思及此處,她又問江孟真:“既然你知道張欣和人有苟且,為什麼不早些告訴我?”一想到自個把一個孽種如珠如寶的養了十年,她整個肺都氣炸了!
江孟真卻是以一種更奇怪的眼神看她:“我何曾說過,父親他和人有苟且了?”
江敏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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