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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轉頭看向阿芙，本來是想讓她從廚房窗戶逃出去，沒想到，阿芙已經昏迷不醒。
原來天花板炸開後，毒氣混雜灰塵已經瀰漫了整個房間。
楚楚一直屏住呼吸，還沒有中毒，但強大的衝擊波讓她腦震盪，暈眩耳鳴四肢無力。
樓上的擴音喇叭再次發出警告：“十秒鐘之內放棄抵抗，我可以保證你和同伴的生命安全，過時後果自負。十、九、八、七……”
楚楚一咬牙，爬起來，跪在客廳，雙手抱頭。
“噗！”
一根針刺入了她的頸動脈。
楚楚瞬間暈倒在地。
等她再醒過來，已經被綁在電椅上，身上插滿了電極。
只要她稍有反抗，隨時會遭受高壓電的打擊。
對面刺眼的燈光照的她睜不開眼睛，但即使一絲不掛，她依然心靜如水。
“你就是楚楚？”忽然燈光後的陰影裡傳來男人的問話。
“老孃就是楚楚。”楚楚平靜地說，“別做縮頭烏龜，老孃被綁成這樣，我還沒害羞，你還羞答答的像個娘們嗎？”
“有個性，我喜歡。”
隨著一陣笑聲，一個矮個中年男人走到她面前。
“你是聖先生。”楚楚眯著眼看了看男人，“我在尤俊那裡見過你的資料。”
“不錯，我是聖先生。”男人很爽快就承認下來。
“你怎麼知道有陷阱，又怎麼會那麼快就能發動攻擊？”楚楚不解地問。
聖先生笑了。
楚楚沒有求饒，也沒有詢問同夥是否安全，而是最關心自己為什麼會失敗。
可見楚楚個性太強，這一次輸的耿耿於懷。
“我在你發的影片裡看到了一閃而過的地址，於是命令附近堂口進入你住的樓上，實施抓捕。”
聖先生拿出一支菸：“就是這麼簡單。”
楚楚嘆口氣：“我大意了。”
聖先生點燃香菸：“不是大意，是你太自信了。你的武功出類拔萃，這讓你有了盲目自信。要知道，過於自信會放大自己的能力，忽略潛在危險。”
楚楚無話可說。
聖先生又拿出一支菸，塞在楚楚唇間，幫她點燃香菸。
“你要向李十二學習。他的武功至少不比你差，但他一直很謹慎，不會迷信自己的武功，絕不輕易涉險。”
楚楚斜眼看他，沒好氣地說：“你把我抓到這裡，不是想給我上課吧？”
聖先生嘆口氣：“你不要這麼有敵意，我是想和你談談合作，並沒打算害你。”
楚楚不屑地撇嘴：“你就是這樣談合作的？”
聖先生湊在她耳邊：“你不記得你想要幹什麼嗎，你想殺了我和雀先生，我怎麼放心給你鬆綁，讓你穿上衣服？”
楚楚深深吸了口煙：“既然你不放心，何不殺了我，一了百了，徹底放心？”
聖先生微笑道：“想殺我的人和我想殺的人很多，但其中很多人最終和我成了朋友，你知道為什麼嗎？”
他不等楚楚回答，直接自問自答。
“因為人是理性的，人類是利益共同體，也是化解恩怨的最大公約數。在利益面前，沒有化解不開的仇恨，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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