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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臨死都說，不是?我搶了他去。她，她定?當?我是?個傻子吧！我卻還為他捱了一刀！」

「太子不值得你頂撞娘娘，拿全家人的性命為他說話。」

杜若直視著她的眼睛，聲音平穩的沒有半點起伏。

「他也?不值得太子妃為他自?縊。」

子佩的眼淚頓時?奔湧而出，唏噓著道，「我當?真白活了十幾年，糊裡糊塗，頭先?我還老做夢，夢見龍池殿上二郎受的冤屈，我還想替他報仇……」

杜若驚得面目失色，低低呀了一聲，難以置信地抬起頭問。

「你報什麼?仇？」

「二郎絕不會造反，那?些鎧甲是?人家送來的！他闖宮前幾日，我出門，恰與那?批貨色擦肩而過，押解箱子的小廝就?是?長安人，說一口官話。你想，京官之中，有幾個人敢攛掇二郎造反？這事真要查，蛛絲馬跡，必能查出來！」

「夠了！」

杜若猝然高聲叫停，「你同誰也?不能說！也?別琢磨！」

「子衿也?叫我別管，你別急，我都聽你的。」

杜若腦子裡浮起一個可怕的念頭：如?果鎧甲也?是?李璵送的，那?子佩……

只要聖人活著一日，子佩就?是?顆定?時?炸彈。

「別說了。」杜若恍惚道，疲憊的調開了眼神。

子佩忽然問，「你是?說表哥對你，也?是?有可用之處？」

杜若嗯了聲。

子佩噘著嘴打抱不平，「那?你還一往情深。」

「你幾時?才肯長大呢？」

杜若長長嘆息，蒼白的臉上呈現出無可奈何的苦笑。

「長寧公主早已?失勢，咸宜亦是?搖搖欲墜，你，你嫁了裴五郎，身份一落千丈，怎麼?還不肯睜眼看看這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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