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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了一瞬,杜若還在?問。
「你怎麼當皇帝的,讓人家捅到心窩上?」
邊問還很不老實,摸著疤疤癩癩十分難看的疤痕,用力摁兩下,輕柔柔的用指甲蓋兒?刮一下,惹得他渾身的癢癢肉都跳起來。
李璵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全身潮熱狂躁的原因?,簡直又羞慚又好笑?,想翻身撲倒,享受本來就屬於他的一切,但杜若的長髮糾纏在?頸間腋下,一動就要扯痛,所以只能放緩呼吸,儘量莊重嚴肅地開口。
「當上皇帝就沒人敢捅了。」
杜若抬起頭。
「哦。」
一個?人睡冰冷冷,擠著兩個?人又軟和又溫暖,然而在?這?樣適宜的溫度裡,肌膚相親卻分外?危險。杜若伸了個?懶腰,舒坦地打起小呵欠,李璵卻口乾舌燥,心跳如擂鼓,不是往日睡不著那種痛苦沉悶的鼓,而是昂然急欲衝鋒陷陣。
「你過來。」
他揉捏著手下軟肉,往懷裡胡擼,往要緊處摁壓,杜若咿咿呀呀擠出來,又被摁回?去,如是者三她眼睛瞪圓了。
「腳也疼啊!」
李璵一切企圖化作夢幻泡影,認命地爬起來,脫了足衣細瞧。
左腳還好,面板糙,細細沐浴保養就是了,他揉了兩下,心滿意足地放下,覺得那蠻子真倒黴,得不著兩天就丟了,再抬起右腳一看,呼吸頓時滯住了。
「剛才踩的這?只?」
「嗯——」
杜若癟著嘴,委屈巴巴地。
「一踩一個?準兒?。」
她還要嘟囔,被李璵一口堵住,兩人親吻得難捨難分,片刻杜若推開他。
「都怪你,烏鴉嘴,非要我騎馬,不會就不逞能了,生生叫馬踩斷的!」
李璵低頭。
她小腿連腳踝掩在?長發底下,正是絲髮披兩肩,婉伸郎膝上,不撩開看,香艷旖旎的像幅好畫……他愛她,連一道傷疤都愛。
「誰給你接的骨?」
就因?為愛,他得看,也得問,問完了更珍惜,更感激。
杜若兩隻小拳頭貼在?他胸口,比從前膽子都大。
「還有誰?阿史那啊……」
她理直氣?壯地說。
「他們突厥人有種草藥,嚼爛了,和血混在?一起,用來接骨,痛是痛的,像火燒,可是長起來快,長好了,兩個?人的血肉融在?一起。」
李璵呼吸一窒,七年,他只有她委託匠人雕刻的紫玉墜,阿史那的血肉卻能貼在?她的傷疤裡永遠凝結!
「突厥人傻,割開了掌心才想起我是長安人,恐怕跟他的血肉犯沖,又捨不得割我,更不可能去割星河的小兒?子,來回?愁了好久,說……」
杜若有點得意,舉著李璵的袖子遮住臉。
李璵用力抓著她的手腕。
「他說什麼?」
杜若的臉在?袖子底下竟然脹紅了,咬著下唇期期艾艾解釋。
「說要是把我治死了,他也不管什麼阿布思的恩情了,就陪我一道去。可是沒事啊,我現在?好好的,走路沒有一瘸一拐。」
李璵從沒想過要聽她親口說這?些,喉嚨翻滾起熱辣辣滾燙的玩意兒?,說不清是吃醋還是自恨自悔。
是他教?杜若的。
指望馬匹在?千軍萬馬中認出你,拼了命地回?來救你,不能靠鞭子、匕首,而是要與它對?視,幫它洗澡,跟它玩耍取樂,信任它,也博得信任。
他不能遏制去想像杜若『馴服』蠻子的畫面,無?比地渴望細節,自尊心又不允許他問出口,只能嘀咕。
「字都不會認的蠻子,一本醫書沒念過,你也敢讓他下手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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