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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裡，有?一下沒一下地揮打。

杜若瞥了她一眼。

「怕不怕？」

「怕什麼？」

袁四娘不解。

「不是都走?了嗎？再?說，他們窩裡鬥還鬥不過來，哪顧得欺負小老百姓。」

離開營地後，僕固娘子本?想?立刻出發，但杜若堅持等到聖人和李璵各自拔營，瞧見李璵果然?是往長安去，才終於放下大半顆心。

僕固娘子當場誇了聲。

「誒！真?不容易，攤上這麼個阿耶，他倒是肯擔當。你不用擔心卿卿了，才兩天多點?兒?，她那樣?機靈，又有?潁川郡王護著，必出不了岔子。」

杜若自然?要?親眼看見卿卿平安無事才能踏實?。

長安已?經淪為戰場，別說兩天，短短半個時辰都能天翻地覆。

可是……

帶楊玉回長安太冒險了，任何人都可能突然?拔刀相向，甚至單單楊玉還活著這個事實?，就足以動搖李璵在馬嵬坡的成果。

杜若的糾結計較，看在袁四娘眼裡，就只是一句話：為了救這個大名鼎鼎的奸妃，她連女?兒?都只能捨棄了。

「聖人和太子都走?了，附近五百里沒有?成建制的軍隊，咱們就是安祿山嘴邊的肉渣，他什麼時候顧上，就能咬咱們一口。」

袁四娘打斷杜若。

「可照我看，跟著那爺倆也沒啥好果子，對親眷尚且說砍就砍，何況對我們，越發跟羊羔似的，沒吃的拿來吃吃，沒肉盾牌了，拿來擋刀劍。」

「你倒是見事明白。」

這個小丫頭說話沒輕沒重，杜若卻絲毫不惱，令楊玉頗為詫異。

袁四娘道，「不過，能把壞人嚇得四處逃竄，可見那個安祿山更壞，更可怕。娘子，馬尾山上有?個大洞，往深裡走?，深不見底，藏人藏東西都容易。要?不咱們再?藏些吃食、弓箭，萬一出了什麼岔子，搬進?山裡住？咱們就這麼幾十號人，只要?藏好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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