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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兒罵完,一瘸一拐繞到林冠眼前,抱臂站著,居高臨下的眼神滿是?揶揄,彷彿他嘴裡這位好太子身後,仍然是?從前那個四海臣服,萬民一心的大?唐,而不?是?眼下這個支離破碎,都城陷落,為區區兩萬兵就差點父子相殘的大?唐。
林冠怒氣沖沖地嚷起來。
「太子責罰臣有什麼用?臣是?領兵打仗的,又不?是?搖筆桿子寫?奏章的,哪分得清朝堂上誰忠誰奸?前日楊釗是?左相,昨日便成?了叛臣賊子,人人殺之後快!殿下今日是?太子,焉知明日如何?」
「明日不?一定,明年孤是?皇帝,要改元。」李璵冷冷道。
——那可未必!
林冠極之不?服氣,心道就瞧聖人心性手段,只要給他喘勻這口氣,昨夜馬嵬坡逼宮奪權之辱,他定要找補回來。到時候,誰在李璵身邊嶄露頭角,誰就一起倒黴!
再說?了,萬一聖人死在蜀中呢?
萬一安祿山霸業有成?呢?
所以早在分兵之時,林冠便下定決心,要陽奉陰違,得過且過,不?求有功,但求保命。
他撓撓頭,預備說?幾句模稜兩可的廢話,忽然想起高力士不?同尋常的換馬舉動,頓時身體僵硬地跪在了原地!
亂軍之中,馬比黃金,比官職頭銜,比皇帝的孫子、太子的兒子,甚至比眼前這些?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再次譁變的兵卒更珍貴!
難道……
聖人入蜀,是?真把力挽狂瀾,重塑李唐的希望寄託在李璵身上,而不?是?金蟬脫殼,懷柔轉進之舉?
林冠左右權衡,難以定奪,終於抬眼再次打量起李璵的班底來。
這群不?知民間疾苦的宗室子弟和他們?的跟班兒,以李璵、李俶打頭,在短短兩日的倉惶奔命後,就呈現?出?了與聖人截然不?同的精神面貌。
強悍孤絕、剛直外露、堅不?可摧……甚至還有種清寒執拗勁兒。
尤其是?李璵!
半年前他在龍池殿上平地一聲雷,指斥聖人反被□□時,誰想像得到他還能以這樣近乎於創業之君的姿態重新亮相?
林冠終於就著跪姿臣服地一拱手。
「殿下!左右領軍衛與左右千牛衛每兩年互相換防,臣亦鎮守過渭水。這條河平日水流尚緩,徒步過河或許可行?,但今日……」
「今日怎麼了?」
李璵狐疑地掃了一眼看起來毫無異樣的河面。
「渭水的上游鳥鼠山,每年六月初都會連降暴雨,累積的雨水在六月中經過岐山、扶風而至長安,??寶二載,那股浪頭甚至高過便橋。那年六月十日,臣趕來交接,左領軍衛韓將軍告誡臣說?,渭水會漲潮,駐營不?可靠近岸邊十丈之內。臣……沒信他。夏季暑熱難當,長安多日無雨,貴人們?有冰盞,有冰雕,軍中連澡盆子都不?夠。大?夥兒都想離河水近些?,方便洗澡戲水。不?成?想,半夜營裡便鬧起來,好些?鋪蓋捲兒都被沖走了。幸而全?是?年輕兒郎,敲鑼打鼓一喊,沒出?什麼大?事兒。可是?到??亮一瞧,喝!十丈竟還說?少了,二十丈都不?保險!那水面,只差幾寸就能沒過便橋。」
林冠心有餘悸地抻長脖子眯眼看了看。
「如今橋沒了,究竟漲潮沒有,水深幾何,臣也不?知道,不?過瞧這水面寬度,臣覺得,比往日寬了許多。此時貿然下水,萬一底下極深……必要折損人馬!」
「……孤憑什麼信你?」
李璵握緊刀柄,目光兇悍如野狼。
「臣何必在這種事上撒謊?」林冠錯愕地反問?。
「因為你和楊釗一樣,不?敢打回長安,不?敢面對叛軍,你怕安祿山!」
情緒激盪導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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