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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陡然亮出匕首舉高,寒光拽著?眾人的視線,忽地走勢一拐,直奔聞鶯狠狠紮下去,彷彿這一下就要取了?她性命!
「別呀——」
杜蘅和鈴蘭同?時尖叫出聲。
那叛軍也動容,「慢著?,哥哥陪你過兩?招就是。不過你輸了?,不能耍賴哦。」
刀尖劃著名?聞鶯細白的脖頸盪開?,星河踏前半步,冷笑道,「我輸了?,我陪你,陪完了?再打,再輸了?,才輪到她們。」
叛軍看出她無非是要拖延時間,可他樂於享受貓抓耗子的過程,遂吐了?口血唾沫,脫掉金甲扔在腳邊,鬆鬆肩膀,向人道,「兄弟們坐著?歇口氣,待會兒?再玩兒?。」
星河把匕首塞給聞鶯,低聲囑咐。
「瞪大眼睛看清楚我的動作?,能學幾下是幾下,待會兒?只要他逮住我,別猶豫,立刻跑,往三個方向,別聚在一堆。」
聞鶯哭著?一個勁兒?點頭,想是恐懼已極。
星河頓一頓,著?意囑咐杜蘅。
「大堂姐,孩子總要死?的,死?在你眼皮子底下也沒什麼?大不了?,萬一離了?你反而活了?呢?」
杜蘅只在多年前生產聞鶯的前後見過星河,再後來星河與杜若交往密切,她便有意疏遠了?,方才一打眼幾乎沒認出來。聽了?這話,杜蘅陡然想起宮人曾經提起,奉信王與王妃情意甚篤,奉信王一夜之間淪為叛國賊人,頭顱掛在東市,王妃亦被收作?宮婢,卻不知孩兒?流落何方。
她抬眼顫顫詢問。
星河點一點頭,嘶啞道,「沒在我跟前,興許是活了?。」
杜蘅熱淚盈眶,胸膛劇烈起伏,喉管裡又酸又澀,苦得她倒抽氣。
雖然知道此刻不宜拖延,她卻還是緊緊握住星河的手?不願意鬆開?。
到這時候她才明白,縱然聞鶯的一舉一動像極了?杜若,讓她即便身在掖庭也擺脫不了?長久的噩夢,但她還是不能眼睜睜看著?女兒?受辱受傷,或是死?於非命。
不——她甚至受不了?這幫禽獸用?垂涎欲滴的目光看著?聞鶯。
只要聞鶯好?好?活著?,哪怕拿她的命去填,也在所不惜!
叛軍吆喝起來。
「磨蹭什麼??不敢打就跪下好?好?磕個頭,哥哥給你個痛快!」
星河轉過身,鎮定地擼高袖子,分開?十指插進髮髻,刮著?頭皮捋順頭髮,沉穩地彷彿將被放出欄拼死?決鬥的猛獸,微微前傾身軀,沉眼死?死?盯著?對手?。
那眼神裡濃烈的輕蔑與桀驁,叫從範陽一路殺將而來,滿手?血腥的叛軍,也在剎那間感到膽怯!
作者有話要說: 好想活的像星河一樣痛快
◎352調角斷清秋,二
「……叛軍已經進城了?」
李隆基騎在御馬上, 努力挺直腰桿,遙遙回望長安城。
關中千里沃野別無?屏障,他的視線毫無?遮蔽, 能看見遠處焦黑的烽煙夾雜火光沖天, 叛軍螞蟻般湧入城池,更能聽見喊殺聲破空而來。
李隆基手背青筋暴起, 死命握住了金銀絲雜糅的韁繩。
楊釗搶在高力士前面開口。
「是?, 半個時辰前從春明門打進去的。」
出逃當?日?, 大隊才走了二十里, 就人困馬乏, 無?力繼續, 於是?中午便在望賢郡歇息。鈴鐺趕至鹹陽縣索要食蔬,許久不曾迴轉, 人人飢腸轆轆,聽見城破, 越發心?浮氣躁。
從蒼翠緩坡往下俯視,更覺悲慘。
隊伍末端拖拽著一條迤邐起伏的之字形長尾, 色澤柔艷、漫長迂迴, 延綿五六里路, 乃是?宮女侍女從車廂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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