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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兒屋裡還?供了冰山,相爺左肩受過寒,不如搭上這個?」
李林甫皺了皺眉。
「唉喲,臣知道貴妃怕熱,可聖人這身子骨兒,哪裡經得起?陪她凍著啊?」
「這……」
鈴鐺陪笑,「奴婢不敢說?。」
五兒站的遠些?,見相爺視線掃過來,忙不迭擺手,「相爺別看奴婢呀!這話?誰敢說??高爺爺也不敢!」
作者有話要說: 賢惠女人能入李璵的眼嗎?e
◎255鴻雁幾時到,一
李林甫忖了忖, 沒再往下問?,舉步進?屋。
自有人一路替他推門掀簾。
越往裡頭走,果然越是冷颼颼的, 待走到?聖人跟前時, 那周遭的寒氣,叫他的老胳膊老腿兒都不爭氣的痠疼起來。
「臣, 李林甫……」
聖人端坐在玉石寶座上, 背後?擺了把用活水牽引的扇車。
碩大的芭蕉扇徐徐轉動, 風吹得聖人身上緋紅的衣襟獵獵作響, 發冠也被頭頂的水花淋得水汽氤氳。
雖然沒吹到?自己身上, 李林甫還是覺得左肩冷的疼到?骨頭縫子裡。
李隆基大驚小怪。
「哥奴免禮, 六月天兒,怎麼穿起貂來了?」
「臣肉體凡胎, 不及聖人康健,熱點?兒, 熬忍熬忍就過去了,只經不得凍。」
「你就是太不愛動彈, 身子骨兒自然不及朕。」
自從與這位性情柔和的堂兄熟悉起來, 李隆基說話的口氣越來越親暱, 抬手叫五兒從案几上拿個捲軸過來,親自遞給李林甫。
「你擬的那個冊妃詔書,朕瞧過了,添減了幾個字,不過通篇兒讀下來,還是覺得……沒圓上話。宮裡瞧瞧沒什麼,發到?州府去,難免叫人詬病。」
「臣的文字, 定然比不過從前張相揮灑自如。」
李林甫承認。
「再者,事兒就是這麼件事兒,人還是從前那個人,就算張相舌燦蓮花,有心人拿兩份詔書一比,還是會發現貴妃娘娘出自壽王府。」
李隆基咳嗽了聲,叫左右去把那花灑關了,起身踱了兩步。
「哥奴不肯諱飾,是剛正不阿。其實照朕的脾氣,也懶得睜眼說瞎話。不過女郎多看中?名譽,朕不捨得貴妃被人胡亂嚼舌根子。你瞧,前幾日替壽王冊立了新王妃,如今再說貴妃這件事兒,可不就容易多了嗎?」
話說到?這裡,李林甫臉上不可抑制地露出訝異之色,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原來這一局,李璵又走到?前頭了。
原本以為父納子媳的齷齪事兒,做了也張揚不得,所以即便李璵兵行險著?,坑害壽王登上儲位,過後?只要聖人稍微膩煩楊氏,他再徐徐進?言,說李璵有意陷聖人於不慈無恥,拉他下馬便是手到?擒來。
萬沒想到?,楊氏的恩寵日益深重,壽王再婚以後?,聖人甚至動念給她名分了。
這份冊妃詔書,李林甫扣在手裡寫了三個多月,遞到?聖人手裡又改了三個多月,距離壽王回京整整一年後?的今天,聖人竟然還沒打消冊立楊氏的念頭。
「哥奴實在為難,朕便把皮球踢給三郎罷。唉,這種?事兒交給兒子去辦總歸是不好看……要是相爺還在就好啦。」
李林甫背上陡然出了一層冷汗。
張九齡出京已經快十年了,如今的長安城裡,上至高力士、楊慎矜,下至街頭頑童,乞丐轎夫,都把李林甫三個字等同於相爺。
可是唯有在聖人嘴裡,他只是哥奴,相爺指的還是張九齡。
每當李林甫有什麼事兒沒達到?他期待,聖人便要把張九齡拿出來當個鼓槌,把李林甫這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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