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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一個星期天,高寒回家了一趟,父親對高寒說“寒啊!咱家有一個遠房親戚,住在bJ幸福三村,有時間代我看望去”
高寒很是驚訝,家裡bJ還有親戚呢,自己怎麼會不知道呢。
幸福三村離技工學校不遠,下午放了學,高寒獨自一人找到幸福三村。幸福三村在著名的三里屯酒吧一條街北。
這裡是一片低矮的民房,衚衕很小,比大柵欄三分之一還小。高寒被一位老大爺叫住“站住,幹什麼的”
“找人,遠房的一個親戚”
“高大姐,鄉下來人找了”
從沒有大門低矮到胸部的圍牆後房屋內走出一位高大的老太太。老人慈祥地看了看眼前的年輕人。
“姑奶奶,高家老二,高寒”高寒自我介紹著。從他看到姑奶奶第一眼便認出來眼前這位灰白頭髮的老人是姑奶奶。
晚上,姑奶奶漂亮的大孫女許婷放學回來了,一進門高聲喊著“奶奶,今天做什麼好吃的了,我餓了”
見到一個陌生人坐在家中,好奇地看了看。這時高老太太走出廚房介紹說“這是哥哥,我大侄子的兒子”
許婷皺了一下眉。跑進廚房。出來時嘴裡咀嚼著,手裡拿著一根香腸。
晚飯時,全家聚齊。大表叔一家和小表叔一家全到齊了。許婷逗著叔家小妹“這是你愛吃的嗎?沒有你不愛吃的啊”許婷始終沒抬頭看一眼高寒。
高老太太今天特別高興,因為孃家來人看望自己了。自己幾十年與孃家斷了聯絡。總想回到孃家看看。一年拖到一年,到了年齡大了,行動不方便,便斷了這個念想。
原來,高寒的祖上與高老太太的爺爺是同一個人。那是在戰亂年代,祖上在京城經營著酒樓和當鋪的生意。祖上去世之前,將家產一分為二,二個兒子一人一份。大太爺拿著錢到鄉下買了地做起地主,二兒子繼續在京城經營著酒樓當鋪生意。
姑奶奶顯然對家族歷史很驕傲。說“解放前工人體育館那一塊全部是我家房產”
這時許婷抬起頭看了看高寒。原來高寒不是鄉巴佬。是地主的後代。
這是高寒第一次與姑奶奶一家吃飯。飯桌上你一言我一語,好不熱鬧。只有一個人在默默吃飯。那就是小表嬸。
小表嬸哭喪著臉,她不願意參與到討論中。高寒偶爾看一眼小表嬸,烏黑的頭髮,細細的眉毛,杏仁眼。
在高寒沒注意時,小表嬸夾起一塊排骨,放到高寒碗中。高寒愣了一下。
其他人停止說話面面相覷,姑奶奶打破尷尬,對高寒說“別介意,我們家人熱情著呢,夾給你你就吃吧”
夜晚,bJ其他地方漸漸暗淡下來,三里屯酒吧一條街依舊燈火通明。高寒與小表嬸走出姑奶奶家。小表叔小表妹留宿在姑奶奶家裡。
到了街上小表嬸明顯開朗起來,問高寒道“到bJ習慣嗎?”
“很習慣,就跟對這裡很熟悉一樣,有種回家的感覺”
“跟我一起坐公交車吧,咱倆順路”
“您家在哪裡”
“別跟我稱呼您您的,我比你只大三歲,不習慣。我住在小莊,你多坐一站就到了英家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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