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之初（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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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寒與趙小球該回家了，過兩天學校即將開學，這也意味著短暫的打工生涯結束。bJ的工程技校離大柵欄不遠，可是他們沒去過，他們要先回家做好準備，再到學校去。

告別了老闆，老闆這段時間真的不錯，在他們吃住上沒虧待過他們。你說住房小，其實你不瞭解bJ。有個小房子住挺不錯的。許多打工仔住在郊區，就是高碑店那個地區。每天要擠11路公交，然後倒車，路上沒有個一小時下不來。在工資上老闆根據三人要求做到每日一結，一分不少，不怕你今天來明天不來。

告別朝哥，趙小球與朝哥不熟。倒是高寒與朝哥很鐵。朝哥沒有戀戀不捨，應該是司空見慣了吧。平日聊天時朝哥說過他幫助過不少外地人找工作呢。對這種告別的場面朝哥不止一次二次的了。高寒想請朝哥喝酒表示感謝，朝哥也不客氣，答應了。

還是在那家飯館。朝哥不多點，要了一份爆肚、一份灌腸、一碗滷煮，外加一瓶紅星二鍋頭。

老bJ人喜歡喝紅星二鍋頭。紅星二鍋頭酒廠離大柵欄不遠，在大北窯。這是一種飲用時略微發苦的低端酒，1元錢一瓶。別看便宜，一旦喝上口，別的高階酒你看不上。朝哥好這口兒。

告別的話很少，朝哥人仗義，告訴高寒“兄弟，到bJ上學有事找我，沒有哥擺不平的事兒”

高寒謝過朝哥，接著朝哥問道“高猛與內蒙姑娘，趙小球與SJZ姑娘談戀愛發展的怎樣了？”原來朝哥都知道。

“高猛那個內蒙姑娘回草原了，趙小球的女朋友還在大柵欄賣服裝”

分別的酒一切盡在不言中，高寒與朝哥將一瓶二鍋頭幹了。朝哥不勝酒力，讓高寒扶著回了家。

這個晚上，趙小球與春歌一起在廣場上溜彎。

“我過兩天還回到bJ，聽說我們學校在工體旁邊，工體離大柵欄不遠，我放學來找你”趙小球怕自己走了，春歌傷心。

“可能不用了，弟弟今天來信，說爸被人騙走一百萬，生病住院了，我要趕回去”春歌不見有著急樣子，反而平靜著說。

“騙走這麼多，天文數字啊”趙小球驚訝地說，接著問“人怎麼樣了”

“唉！”春歌感嘆一聲“人沒什麼事，我爸不是被騙一次二次了，他太輕信別人了，只要別人一誇讚他，他就信任人家，結果要多少錢給多少錢”

“人沒事就好，錢乃身外之物，不要著急上火，是應該回家看看去”趙小球勸道。

“我不想回去，到家我就難受，你知道嗎，我來bJ就是躲他們”

原來春歌還有這些故事。

“我想結婚，太累了，多麼希望跟你馬上結婚”春歌感嘆道。

“等我上完學，咱們就結婚”趙小球答應春歌。

“還要兩年，多麼漫長啊，不知道能不能等到”春歌有些失望地說。

“能，我不會變心的”趙小球拍著胸脯保證著。

第二天高寒與趙小球離開了曾經打工的大柵欄，回到家鄉。春歌也走了，也離開了曾經打工的大柵欄，回到SJZ。高寒與趙小球坐火車回家的，怎麼來的怎麼回去，春歌到六里橋坐長途車回的SJZ，也是怎麼來的怎麼回去。

趙小球自己給自己留下上學的五百元錢，其餘的全部給了春歌。他是在學高猛。只是目的不同，高猛是真心幫助內蒙姑娘，趙小球是讓春歌放心，告訴她他是不會變心的。

五個年輕人就這樣先後離開了大柵欄，曾經發生的故事，也被他們帶走了。熙熙攘攘的大柵欄不會因為五個年輕人離開有什麼變化。依然和以前一樣，人來人往，店鋪夥計拼命叫喊著招攬顧客，誰會留意曾經五個年輕人的喜怒哀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