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之初（七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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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嗎？我很為難…”組長猶豫著說。

“您再想想辦法嗎？我們工廠運轉起來，一百萬遠遠不夠的”秦兵又往組長杯中倒了一杯酒。

“再加上五十萬，這是我權利最高限了，你們不要為難我了”組長喝完最後一杯酒，站起身。

送別評估組開車走遠，春歌和秦兵神情凝重起來。還剩下一半的資金，到哪裡籌集呢？

“找爸商量吧，以前他跟銀行打過交道，有認識地人，興許能夠說上話”春歌說。

到了家裡，父親悠閒地看著電視，母親燒菜。見他們進來。母親忘了正在燒的菜，以為他們因為騙子的事找她興師問罪來了。

“媽，鍋著了”火苗“騰”地竄上抽油煙機春歌說。母親嚇得扔下鏟子不是關掉火，而是從廚房往外就跑。

說時遲，那時快，秦兵一個健步跨過去，關上氣罐，拿起蓋兒蓋在鍋上。火苗逐漸熄滅。

“你們吃飯，我記得你大姥有事找我”母親顧不上剛才失火，換上衣服就要出門。

“哪裡去，有事想走，甭想”春歌攔住去路。

“鬆手，我不是說過嗎，一百萬事過去了嗎，你們追回來我很高興，拿工廠抵押，這不是一樣嗎？不能再對你媽問罪了”父親站起來，生氣地對春歌說。

春歌鬆開手，母親拽開門，剛想邁出去。看到春歌坐到沙發上，嚎啕大哭起來。

這一變化，讓家裡所有人束手無措。母親重新回來。半信半疑地看著春歌往前挪了幾步。

“閨女，你哭嘛呢？”見春歌不停下來，父親過了好一會兒才問道。

春歌不回答繼續哭。

父親顯然被哭急了，拍拍春歌肩膀安慰說“受苦了，爸知道你委屈，別哭了”

看來春歌是真的哭，不是騙自己，這回母親坐到春歌旁邊眼含淚水，握住春歌手說“閨女，你一哭，媽很傷心，雖然你不是媽親生的，可勝似親生的，媽是糊塗，你原諒媽好嗎？”

秦兵在這樣的場合，站在原地，手足無措，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春歌不理他們，擦了一把眼淚，看到淡妝被哭花了，站起身來跑到衛生間，補完妝，回來繼續哽咽著。

這一次父親母親互相看了一眼像是說“好一些了”。母親剛要張口，父親搖搖頭，示意她不要說話。

“您知道…工廠…抵押給我們多…麼不容易嗎？”春歌補完妝，開始斷斷續續地訴說。

“秦兵，高寒差點丟掉性命”春歌語速快起來。

“怪我，閨女，媽給你認錯不行嗎？你媽識人識面不識心”母親接過話茬埋怨自己苦苦央求著說。

“閨女，既然你媽說到這份上，那就算了吧？”父親開口道。

“算了，您說的太容易了”春歌重新又要大哭。

“那能怎麼辦”父親被春歌哭的很無奈地說。

“能怎麼辦，工廠要運轉起來，不運轉起來，對得起我們的付出嗎！工廠也就成了一堆廢物”春歌看看父親又看看母親說。

聽到這裡父親長舒一口氣，皺著的眉頭舒展開來說“閨女，我當什麼事呢，就這事啊，工廠交於你們打理，你們讓它運轉起來不就行了嗎？”

“運轉，您說的輕巧，資金呢，這需要大量資金”

接下去秦兵將工廠要轉變生產，到銀行借貸遇到的困難跟父親彙報完畢。

父親站起來，揹著手眉頭重新皺起來，在客廳來回走著，不時看一眼窗外。春歌死死盯著父親。

此時父親內心不斷掙扎。

“將一個工廠賣掉，資金就夠了，可是孩子們差點丟掉性命追回來的，賣掉工廠孩子們會傷心的，對不起孩子們啊”父親搖搖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