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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彩蠢蠢欲動,握著手中那新鮮出爐的,還熱乎著的小翅膀,本打算回屋去換上一片。

哪曾想…

路過老爹張飛的廂房時,張星彩就看到老爹那豪放不羈“醉酒仙望月步”的一面。

哪有這樣喝酒的?

張星彩尤記得,娘出門時特地囑咐,不能讓爹喝太多。

他喝太多會打罵兵士,會做出許多魯莽的舉動。

只不過,何止是打罵兵士啊?

張星彩的母親夏侯涓還語重心長的告訴她。“在你爹年輕時,就是因為喝酒誤事才丟了徐州,讓那呂布鑽了空子。此後,你爹還決定戒酒,然而兩個時辰後,就又與你二伯關羽不醉不歸!兩天之後,他又因為喝酒,打罵將士。”

母親夏侯涓的話躍然眼前。

張星彩一抿嘴,當即推門闖了進去,她一把就去奪下那酒壺。

“爹…至於喝這麼多酒麼?”

張飛力氣大,張星彩本是奪不下這酒壺的,可聽到女兒的聲音,本能的鬆手。

“爹…你再這麼喝,我回去一定告訴娘。”

隨著張星彩的一聲喊話。

張飛“唉”的一聲嘆出口氣,一屁股坐在了竹蓆上,姿勢不雅且消沉至極。

張星彩連忙給張飛倒了一碗水,端到他面前。

“爹?到底怎麼了呀?昨日不還好好的?”

“那法正法孝直沒救了。”張飛把水碗擺到一邊,氣呼呼的道:“你大伯就交代給俺這麼一個事兒,俺竟也沒能辦好,氣死俺了,氣死俺了,俺真想捅自己一百個透明窟窿!氣死俺了!”

張飛拍案而起…因為力氣太大,水碗中水飛濺而起,濺了他一身。

倒是張星彩,一臉不解,“爹,你是喝太多酒糊塗了麼?咱們沿途不是打聽到,長沙郡有個醫聖張仲景嘛?他既能著寫出《傷寒雜病論》,那醫治法正軍師,豈不是手到擒來?何況,法正軍師不就是時而頭痛、偶爾暈厥麼?”

張星彩的話,像是觸動著張飛那根敏感的神經,張飛“唉”的一聲長嘆道:“上一個時而頭痛、偶爾暈厥的是法孝直他爹,就是在幾十年前猝死的,跟他這症狀一模一樣!”

講到這兒。

“砰”的一聲,張飛忍不住又是一拍桌案,他的心情無比煩躁。“還有那張仲景啊,就是他氣死俺了,氣死俺了!”

這…

法正軍師有病,還會猝死,那便是大病…既是大病,那就治唄?

——『難道…』

張星彩心中出現了一個猜想,她連忙問:“難不成,這張仲景不願意去成都?那也無妨啊,可以讓法證軍師來荊州啊!”

“他要是不願意去成都,那倒是好了。”張飛不由自主的說出了一句粗獷的話,“他不願意去,你爹綁著他,拎著他也回去了…可偏偏…”

說到最後,張飛似乎也注意到自己的反應太強烈,他放緩了語氣,“這張仲景自己都快沒了,聽說是患了重度傷寒,已經一年之久…床都下不來,保不齊,過幾天他人就沒了,那法孝直還如何治?唉…”

傷寒?

重度傷寒?

在漢末,因為小冰河期的肆虐,“重度傷寒”這四個字,幾乎相當於直接能宣判一個人的死亡。

只不過…張星彩宛若想到了什麼,連忙道:“不對吧?《傷寒雜病論》不就是他寫的?”

這話跟張飛問黃承彥時的一個樣兒!

張飛敲了敲那暈乎乎的腦袋,也學著黃承彥故弄玄虛,“所謂——醫者不能自醫!”

就在這時…

門外,一名文吏隔著木門稟報道:“關將軍派下官來稟報三將軍,曹純死了,曹仁昏迷。”

“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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