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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以前,當他還沒有對任何事物產生一股陰惻惻的猜忌,就已經禁不住反詰某些個大家朗朗上口、可卻未必耐得起其嚴苛考驗的不成文通則。

其中最讓他義憤厭惡的信念,就是對於所愛物件的毫不保留,將對方視為天仙聖哲一般的大慈善家。

真是個觸到他痛處的笑話,可惜的是,鮮少有人能夠不帶偏見地理解,為何柏斯林會在五體投地的情人面前揚長而去,甚至拋下一串色彩冷豔的毒舌言語。

大概除了妲波色兒,也不會有誰不帶怨怒地承受他的惡意——她怎麼會不心知肚明,畢竟他的生命刻痕就是她一刀刀工筆雕琢出來的成品哪!

承蒙她的照料,造就了此時的他,縱橫涅弗林超星團的窮天碧落、也難以再揪出第二個自私得如此迷人的角色。

通常他以冷笑與魅態睨視著這宇宙,後者也恰如其分地回報以跡近殺意的示愛。

就算再溫馴良善的求歡者,也會不由得被他激發出惡向膽邊生的慾望。

每一把隨手攜帶的花束,莫不暗自夾帶著稜角颳得出血痕的犀利薄刃。

長久以來,他原本模糊的草稿被繁多不及備載的經驗刮出鮮明的眉目。

沒錯,愛則愛矣,被愛者可不等於被良好對待呢!

就連一般人等都是如此,他怎可能奢求、甚至想象妲波色兒在愛著他的同時,好好地把他當個不只是玩具與寵物的個體?

柏斯林側躺在床沿的一角,皺著娟秀而莫測的眉目,微咬著牙,掃視著以自己身體為基地而開出的各色愛撫鴻爪。

沒有一丁點屬於大多數人奉之圭臬的“溫柔蘊藉”,就連陌生人之間唐突猛然的一夕風流也會悉數奉送的善意,都不存檔於自身的骨肉肌裡。

是早就料想到的基本守則,甚至在臨行前、他多少暗自冀求如此的待遇,可是他還是心機幽微迭宕,無法不被對方過分駕馭他的態勢激怒。

償還前債的舉動本來就是賤價拋售『我之為我的不可冒瀆』,可卻不該打上過分精美的緞帶。

既然要作賤他,就不該同時竭盡所能地哄誘他,騙取了他的信任,然後豪華地砸碎滿地。

他的母親侈言愛慾與思念,卻在每一刻,以實質的惡劣行徑解離柏斯林心中驚疑浮現的心事。每當他為她撤離退無可退的防線,她總以回眸一笑的醉人風貌,一股作氣地戳入他最敏感的痛點。

自從前三夜她又耍了他一回,以帶他出遊的名目、將他扔入一群因為動情機素而勃發難當的gb型改造特攻隊員的通鋪,柏斯林已經把原本萌芽於心底的詭雷地帶、如同暴風中一抹燭光的依戀與信賴,整個丟回此起彼落的震怒煙硝。

是了,再不讓自己的惡意與背離發作起來,他就要被葬送在這一張又一張的床第,一幕又一幕的馴養與追獵劇場——再怎麼樣,如此運用他這個難得的籌碼,粗暴地枉顧他腦細胞的利用價值,也太過張狂浪費了些啊。

“浪費,這字眼不存在於我們異母的意識藍圖。換句話說,她嫌惡的,反而是節制與恰到好處。”

打從他進入這個字型的紅教徒密窖以來,這對從未以炭素肉體存在的靈視者,璦兒?猗兒向來和他同調與共,看入他所看的每一抹風景,歷練了他所承擔的每一則殘酷行止。

與它們無聲的交談,就像是與一秒前的自身反向對話。

它們既是他下載一切感觸的接收器,也是自我封回系統的永在反饋者。

就算是他正深陷於白熱化的盲目洪流,它們還是蟄伏在無意識汪洋的一截浮木,以奇妙的共體性感應陪伴著他。

雖然柏斯林實在不擅長與幼兒性的人格相處,這兩個脾性稚氣的『孿生波動場』就不分由說,擔任起他的中介與參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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