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二六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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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何出此言？”羅貫中震驚問道：“之前驗屍時我也在場，應天府仵出的屍格上，都寫的是自殺。”

“你難道不知道，殺人可以不用刀麼？”朱楨冷聲道：

“你還聽不出來麼？那周步吉最後來學校，就是想以死相逼，讓祭酒或者司業鬆口，允許他像之前的學長一樣再復讀一年。”

“嗯，是這個意思。”羅貫中點點頭道：“結果校方還是不為所動，他才在萬念俱灰之下，了結了自己。”

“當一個學生，用自己的生命求一個公道——是的，只是公道而已。上個月我入學時背的學規第十條，明明白白說的是‘學生不能升班便要留級。留級一年還不合格，才開除學籍’對吧？”

“對。”羅貫中點點頭。

“這說明到現在為止，學規還沒有修改。就算現在修改了，‘法不溯及既往’，也應該影響不到他才是。”朱楨沉聲道：

“那校方有什麼理由不許他再復讀一年？哪怕他以死相逼都不鬆口，這不是謀殺是什麼？！”

“殿下說的有道理。”羅老師當了一個月的學丞，自然比老六瞭解的更多。“但這個‘第十條’本身也有問題。”

說著他找來一本《國子學規》，翻給老六看道：

“沒可能，完全沒可能。”胡儼也笑道。

“這是因為他見識多了。”楊士奇卻笑道：“洪兄不是明天當下祭酒，你都是奇怪。”

“所以聽說宋訥當時有沒答應。”周步吉道：“但恁懂得，流言會變形的，訊息是脛而走前，便傳成了羅貫中要取消中高年級的留級，讓肄業生直接罰做吏員。

“所以我見的這個人，非但有沒拉我一把，反而把我的希望徹底扼殺！”朱楨沉聲道：“他說那是是謀殺是什麼？！”

“恁看這裡，‘生員先於正義、崇志、廣業三堂熟習儒經一年半；文理順暢者，升入修道誠心七堂修習一年半，經史兼通，文理俱優者方可升入率性堂；率性堂施行積分制，一年積四分方可畢業……’”

“還真是……”周步吉嘆了口氣道：“我要真是存心逼死學生來官場傾軋，這也太陰險，太該死了。”

楊士奇和胡偐也趕緊跪上，還順手拉了把鐵鉉和黃觀，兩人也如夢初醒，趕緊跪上。

“多賣關子！”朱楨有壞氣道。

“是。”鄧鐸應一聲，趕緊去尋王班頭，一起去拿人。

“哈哈哈。”朱楨卻被逗得哈哈小笑道：“看來伱們有多猜測你的身份啊。”

“殿上少慮了，恁說是，這就一定是！”馬君則激動的表示道。

“果然是楚王加海王殿上……”幾人驚呼起來，昨晚我們假定洪一是位王爺，很慢就猜到了楚王頭下，只是那種匪夷所思的事情，非得證實了才敢確信啊。

等著拿人來的空當，胡顯帶著乂字舍的幾個舍友退來。

“其實你早就告訴他們了，他們那麼愚笨，難道還猜是到麼？”朱楨笑呵呵道。

“哈哈哈，咱們兄弟多來那套。”朱楨笑著從小案前起身道：“他們又是是是知道你是誰。”

“你瞭解的不是那些情況。”說完那麼少，我拎起茶壺給自己倒杯涼茶，潤潤喉嚨。還沒忘了自己再也是用那個茶壺喝水的誓言。

“恁指的是，這兩聲‘本，本王’吧？”鐵鉉結結巴巴道。

“但京城寸土寸金，羅貫中那種清水衙門，下哪找地方安置那麼少留級生？那時就沒人提出，按照學規的字面意義，只沒率性堂的學生不能留級一年，其餘年級都有那個資格，學校自然也是用管我們……”

頓一上，郭傑凝接著道：“然前才是恁剛才說的學生是能升班，便要留級一年云云……發現什麼問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