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對與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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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然後傻兮兮的克里夫蘭就被地下再次鑽出七八隻孽鬼給斷了後路。

雖然克里夫蘭的這一波衝鋒確實起到了威懾作用，但他畢竟是一個掛壁，怎可能會死在這群小欻欻的手中呢。正是因為如此堅信著對方，所以亮起灰白色雙眼的白更只是遠遠地舉弓支援著，而銀白的箭頭也在貓頭鷹藥劑的幫助下輕鬆地點殺著慘白的孽鬼。

“小小孽鬼！豈能是戰士宿命沙場的敵人！你們也來感受一下人類的憤怒吧！”，依靠著遠處的弓箭支援，踩在碎骨上的克里夫蘭不僅能擋下孽鬼們的包圍圈，甚至還能時不時地拿出兩句嘲諷。可當孽鬼中的紅頭首領開始注意到拉弓的獵魔人時，敢問閣下又要如何偽裝自己的實力呢？

“貝奧！快救我，我扛不住的。”

“貝奧！快點兒來支援我，我沒力氣了。”

“獵魔人！快點殺了我，我不想死在它們手裡。”

“姓白的！你踏馬快點進來陪我！我要拉著你一起！”

“啊，我擦，貝奧，我看不清了，但我還能聽見聲音，你快點過來，我保證不會砍你的！”

“哎，我撿到了一支箭，哎，又一隻…哎～你能不能別再射箭了啊！我撿不過來了！”

當獵魔人一劍砍掉紅頭首領的腦袋後，山洞內的人才在安靜下來的空氣裡收回了戒備，在向著洞穴口弱光摸索的同時，某個大傻子這才發現自己之前好像說錯了話，於是急忙改正，“我承認我剛才是激動的一點兒，但是那種情況下你也可以理解的吧！本來大家肩並肩地說好要背對背地一起上，然後衝上去之後，我才發現深入敵圈染上一身汙穢的就只有我一個人。那種絕望下的口無遮攔你可以理解的吧？你應該不會在意那些奇怪的話吧！你在哪裡啊？說句話啊！”

眼見對方嘟囔不止，將孽鬼紅頭打包的白更直接點亮了克里夫蘭腳前的馬匹殘體，“放心好了，我會當做什麼都沒有聽到的。”

馬匹上點燃的火焰成功地攔下了克里夫蘭在黑暗中摸索的手，不知道為何，在這一刻，他只感覺心聲好累。

待克里夫蘭呆愣愣地將手從火牆前收回後，煩心的他突然又一次感受到了生活的苦打，同時一些遠去多年的回憶也死而復生，連帶著他本人都回到了過去的沉默。可沉默終究不能改變過去，而沉默也需要一個發洩口。

但克里夫蘭回頭望去的時候，作為罪魁禍首的獵魔人正在專心地回收銀箭，所有的話到了嘴邊也只能在獵魔人疑惑的回頭中踏入光明、煙消雲散。

“你剛才有心事？”，走出山洞的白更接過了克里夫蘭遞出的箭矢，並順著對方深邃的視線一同看到了蓬勃的天空之城。在那上面，深紅的朝霞照在了戰艦一般行駛的雲彩上，迷惘的愁意正如同初升的太陽，滿身汙穢的獵魔人和戰士時刻都在圍繞著對方旋轉。

“年輕的時候，我選擇了愛情，可在吃飯的時候，我才想起，自己忘記拿擺在一邊的麵包了。於是，跟著我沒飯吃的她就被活活餓死了。可當我拿回麵包再次出發的時候，我卻發現，我真正希望吃它的人已經不了。”，很少向別人提及自己過去的克里夫蘭這一次也不例外，“所以，你有孩子嗎？”

“和你一樣。”，面對相同的問題，在朝霞的幫助下，這一次的白更彷彿透過克里夫蘭這個年老的皮囊看到了背後的人影，嗯…你懂的…是個不再幻想的廢宅。

瑪德，又是一個死老婆的。

“不，我們不一樣。”，同樣的對話下，說話人的身份發生了互換，可彼此的雙方卻都知道自己在期待著什麼。

“希望如此。”，說著，走到高處的白更開始憂心忡忡地望向從四面八方把自己包圍的森林，那遠處沖天而起的鴉群彷彿在預示著什麼……

“必須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