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 毒攻荊州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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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詩允諾，下去安排。

然後，趙心慈親自挑選五百壯漢，各自帶了腰刀、繩索，晝伏夜行，跟蹤楚漢軍馬。

再講蔡韻，令蒯尚、蒯武為先鋒，他自帶中軍，翻山越嶺，猛逼巴郡。

由於是偷襲，自然不敢白天走路，夜裡每到三更，才能出發。

蔡韻令道：“跑步前進!直搗巴郡城！”

蒯尚諫道：“我軍孤軍深入，倘一旦失利，後退難矣！丞相不如見關奪關，遇寨搶寨。這樣，方能挫動敵人銳氣，那他的巴郡也就守不住了！”

蔡韻搖手道：“一路搶奪關隘，劉成仁必然驚覺，那時，他調兵來，合圍攻擊，我軍危矣！”

蒯尚又諫：“蜀漢實力強大，一時半會兒也攻不下。倘若我軍長途奔襲，無功而還，敵軍隨後掩殺，丞相當用何計破之？”

蔡韻怒道：“將軍領兵多年，豈不知置之死地而後生的道理？將軍多疑！如何取勝？我自領兵以來，常有勝績，難道這次變成狗熊了麼？”

蒯尚無語，眾將皆服。

蔡韻道：“你等只管催軍前進！”

“快！”、“跟上！”

楚漢軍馬，在嚮導帶領下，深一腳淺一腳，直奔巴郡而來。

不知走了多少晝夜，這夜四更，蔡韻帶軍來到巴郡城下。

巴郡，城高牆厚，城門緊閉，吊橋高懸。

蔡韻見了，他下令道：“攻城！”

楚漢軍馬，悄悄來到城下，雲梯架起，他們就要爬城。

猛然一聲號炮，城頭湧出無數精兵。

為首一員大將，乃趙心慈也。

趙心慈大叫道：“蔡韻匹夫！有我趙心慈在，你休想攻取巴郡！”

蔡韻大驚失色，他暗忖：“趙心慈在軍前為先鋒，怎的在此出現？”

趙心慈大叫道：“蔡韻，你中我家丞相妙計，你尚且不知！”

蔡韻大怒，他狂吼：“攻城！”

荊州兵爬城，滑溜溜，什麼東西？——油！

火箭射下，雲梯著火，城牆著火，一群爬城士兵，被燒得哇哇怪叫，摔落城下，慘叫一片。

蔡韻一看，他大叫道：“趙心慈將軍，請聽我一言：巴郡已是孤城，還能守住多久？將軍趕快棄暗投明，幫我攻滅西川，定不失王侯之位也！何必去替劉成仁賣命呢？”

趙心慈冷笑道：“你肯獻出荊州，也不失王侯尊位！”

蔡韻大怒，令：“搶攻巴郡！”

趙心慈，令旗一揮，城頭之上，梆聲響亮，鵰翎如蝗，滾木如雨，亂石如雹，加上城牆和城下的大火，讓荊州軍馬不能前進半步。

楚漢軍馬，丟下許多屍體。

蔡韻下令：“將屍體堆成小山！”

一會，小山堆成，屍體小山堆成。

蔡韻下令：“弓箭手登上小山，與蜀軍對射！”

屍體做城，盾牌做垛，兩軍對射，各有死傷。

趙心慈縱聲大笑道：“此賊如此就能抵擋麼？”

他令：“連珠弩伺候！”

連珠弩齊上，羽箭猶如暴風驟雨，一下就把荊州兵射散。

蔡韻狂叫：“強攻！”

眾軍發一聲喊，架雲梯猛攻。

“殺——”海裂山崩，驚天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