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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我盛起來了。」她說完把湯盛到湯盆裡繞過他端到飯桌上。

大力和元寶從屋裡出來，看著飯桌上的白菜湯，深吸了口氣。

沈美華見他兩像是沒吃過白菜湯一樣，伸手推著他們兩人往洗澡間走：「快去刷牙洗臉。」

「娘，牙刷小了。」元寶拿著牙刷，激動的讓娘看。

「你爹弄的，慢點刷，別扎到嘴。」她早上刷牙的時候已經摸了一遍，沒有摸到捯刺，很光滑，但還是有些不放心的交待了聲。

大力和元寶兩人小心的拿著牙刷一點一點的刷著牙齒。

沈美華在一邊看著兩人刷著牙：「扎牙嗎？」

兩人搖了搖頭。

她在一邊見兩人說不扎牙，點了點頭讓他們慢慢刷，每一個牙都要刷到。

等兩人刷好洗好臉，帶著兩人一起出去吃飯。

嚴屹做的煎餅，吃起來有些噎，她吃上幾口就要喝口湯。

一邊的元寶見娘吃幾口就要喝湯，也跟著學。

沈美華見元寶跟她學，對著他搖了搖頭：「元寶，吃完再喝。」

邊吃邊喝的這個習慣不好，對胃也有負擔，她這個習慣不好，從小養成改不過來。

元寶見娘不讓他喝，看向一邊的爹爹。

嚴屹沒有參與其中，吃些手裡的餅。

元寶見爹爹不理他，轉過頭看著娘，見她對著他搖頭，只好放下手裡的碗，吃些餅。

四人安靜的吃著早飯。

「晚上回來吃飯嗎？」沈美華端著盤子跟在嚴屹身後進廚房。

「回來。」

「碗我來洗，你趕緊去隊裡吧，時間不早了。」她見他要洗碗，走上前讓他出去。

嚴屹站在她身後沒有動，靜靜看著她洗碗。

沈美華沒有聽到動靜，一回頭發現他站在身後望著她，目光很溫柔。

溫柔？她停下洗盤子的動作，再一看又沒了。

好吧，看錯了。

沈美華看了眼客廳裡的鐘，問道「你不走嗎？」

現在已經快七點半，他再不走要遲到了。

嚴屹見她催，看了眼時間：「別老往外跑，等我回來。」說完走到客廳拿起軍帽戴好出門。

廚房裡的沈美華呆站在水池邊，之前他走的時候從來沒有說過等他回來這句話。

他怎麼會突然說這句話？

「娘，我和哥哥下去玩。」元寶拉著哥哥朝著娘喊道。

沈美華正在想嚴屹那句話的意思，被元寶打斷，見他和大力要下去，身上穿的是薄襖子：「去屋裡換厚的，外面冷。」

兩人一聽，乖乖的回屋換上厚衣服下樓。

沈美華在廚房窗戶邊看著樓下的大力和元寶和其他人玩的正開心，收回視線刷著她的碗，想著嚴屹那句等他回來。

一直到晚上，她都在想那句話，等反應過來覺得自己有些魔怔。

她怎麼變成這樣了？伸手拍了拍臉，讓自己清醒。

一邊的大力見舅媽自己打自己的臉，拉著元寶蹲在客廳裡看著她。

「哥哥，娘怎麼了？」元寶一臉懵的轉頭問著一邊的哥哥。

大力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舅媽為什麼要打自己的臉。

元寶見哥哥不知道，接著看著娘打臉，小手摸著自己的臉，輕輕的拍了拍。

沈美華強迫自己清醒不再去想，把收上來的被子抱到房裡鋪好。

「晚上想吃什麼？」她伸手擦去額頭上的汗，問著蹲在客廳裡的兩人。

時間不早，要準備做晚飯了。

大力見舅媽恢復正常，不再自己打自己，想了想開口道：「和中午一樣。」